秦立笙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说这段话,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转身就走。
苏清宁想喊他,张了张嘴到底没喊出声。
萧岩,真的做到了?他的会所被封是因为帮她吗?他现在怎么样?心慌意乱,她跑回房间打电话,没有人接,萧岩不接。
萧老板哪有她想的那么糟糕,他这会儿在酒庄试新酒,准备月底乔少的party。
“xiao,感觉怎么样?”
蓝眼睛老外操着不太流利的中文问他。
萧岩摇一摇,酒杯内璧留下条条酒痕,嗅一嗅,抿一口反覆于口腔让酒布满四周,从舌背、舌尖,延伸到喉头底部,品味余韵。
“不错。party就用这批新酒。”
老外拍拍手,“你是行家。”
他偏一偏头,“带你去尝尝我的私藏。”
萧岩搁下杯子,“比我的私藏差,我可要摔杯子。”
老外说:“刚好我有位朋友也在,不能听你一家之言。”
萧岩点着头,“中文倒是比我说得还溜,就怕说得比唱的好听。”
萧岩跟着老外出酒窑,穿过葡萄藤架远远瞧见木屋前站着一个人,似乎,专程在等他。
“Hi~”
老外扬手打招呼,作势要给萧岩介绍。
萧岩倒先开口,“秦总,真巧。”
秦易也不拐弯抹角,“不是巧,我传程来找你。”
他转一转头,“John,我们想单独聊聊。”
老外耸耸肩,“OK。”
萧岩笑笑,“秦总是想来看我落魄的样子?那真是很抱歉了。”
“那点事怎么难得了萧先生。”
秦易声音阴沉。
“那秦总来这趟有何指教?”
秦易皱一皱眉,“我其实很好奇,我是该叫你萧岩,还是肖山?”
萧岩笑容一分不减,“随你高兴。”
“强、奸未遂加伤人入狱三年,你觉得我要是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苏清宁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萧岩曾经想过无数遍,想得几乎要发疯。
那时的萧岩十八岁,那时萧岩还叫肖山,相依为命的奶奶还在,他没有父母也不想知道他们是谁。破旧的平房院子里有一棵琵琶树。那一年琵琶花开得正好,他听着院子里有生人,女孩的声音还未脱稚气出奇的好听。
“奶奶你脚扭伤了可不能再乱走动,您家里没人照顾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