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月在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有些娇嗔的埋怨。“不然的话为何只是副将来,而不是夫君亲自前来?”
她一口一个夫君叫的很是亲昵。仿佛二人并不是刚刚成婚,而是已经成婚许久,正在新婚燕尔一样。
九千岁眉头挑动,倒是没想到她这张小嘴竟然这么会颠倒黑白,甚至面不红心不跳。“这么说来,倒是为夫的不是了?”
“但来日方长。”
白清月明媚的笑着,另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腰带。“既然如今是洞房花烛,夫君需不需要我为你宽衣解带?”
“侯府嫡女竟然也会宽衣解带?”
九千岁这句话明显是在暗讽。“难不成。出嫁之前特意找了老嬷嬷学了规矩?”
“伺候九千岁自然是要提前学好规矩的。”
白清月起身,绕到九千岁的身后,抱住他的腰间,小手开始忙乎。“若是连夫君都照顾不好,我这做夫人的岂不是失职。”
“不知夫人所说的照顾究竟是什么照顾。”
九千岁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一个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拽到了自己的面前,深深地凝视着她。
本以为这样的对视足够让她害怕又或者是厌恶。可没想到,看到的只是她满眼的笑意,并没有看到其余的情绪。“你不怕我?”
“为何要怕?”
白清月坦然的与他对视,看着他诧异的神色,心不由自主的疼了起来。毕竟从前的自己对他说过太多的狠话,才会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既然嫁给你,你便是我的夫君,从此以后我们夫妇一体,为何要怕?”
“从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从前是我猪油蒙了心。”
白清月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声音缓慢而有力的解释。“就如同我今日与太子说的那些,都是我的真心话。”
九千岁深邃的眼眸稍纵即逝暗光涌过。握着她的手也无形之中在稍微的松力气。“当真?”
“自然是真的。”
白清月像是怕她不信一样,踮起脚尖在他的脸庞处落下属于自己的痕迹。“现在,相信了吗?”
九千岁还是第一次被女子这般的对待。尤其是眼前人更是心上人。
哪怕假山后面已经听见了她与朝廷大臣说的那些话。知道她实际上是太子特意派来的人。
可此时此刻,他却不想顾忌太多。哪怕她所有的温柔跟笑容都是虚假的。
“夫君唔”
就在白清月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九千岁已经将她扯入怀中,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门口处。
正在守夜的莲雾见屋子里已经熄灯了,之前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算是落下,看来小姐并没有惹怒九千岁,九千岁也没有因为假山的事情怪罪自家小姐。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惊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莲雾的身后。“是想要给谁传送情报?”
“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啊?”
莲雾直接被这个声音吓得花容失色,待看清楚来人后这才用手拍了拍小心脏。“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你是不是准备给太子传送情报,深夜让太子派人过来围剿又或者刺杀?”
惊蛰一把抓住了莲雾的手腕,将他抵在了旁边的墙壁上。“如果不说实话,信不信我让你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