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千我别开脸道,“就是那皮影人有些凉,我不过想寻店家温一温罢了。”
他看着我,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与我两两对望,徐徐道了句,“皮影人你若是不喜欢就扔了罢。”
我心中那方抑郁再加上几分,将酒壶往桌上重重一放,转身便回屋了。
屋里燃了火盆,整个厢中熏得我很是焦躁。
我直挺挺地合衣躺在榻上,望着房梁上三道木棱子,乍眼得很。
这么地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窗子外头“啪啪”
直响。
我出了屋门,见着小九抬起前腿趴在窗子上。它扭头望了我一眼,拖着后腿一跳一跳地往院子里走。天上纷纷扬扬有细雪落下来,在青石地上结了薄薄一层雪砂。
小九走到楼西月脚边,蹭了蹭他。
吹灯卓风华,飞雪漫矮亭。
桌案上,横七竖八地摆着好些酒壶,月色下泛着莹玉的青光。
楼西月单手撑着额头,另一手执着杯盅,轻轻地晃了晃,杯中的酒洒出来几滴。
他微眯着眼,眸中泛着迷离,好像有些醉了。
我踌躇了一番,迈步过去想将他扶一扶。
他抬眼看了我一眼,执起小盅仰喝下去。
我干干道了一声,“别喝了,天色晚了,去睡吧。”
楼西月淡淡地看着我,倏忽之间,他眸色一紧,伸手捉住我的手锁在背后,将我抵在亭柱上,俯半醉半醒地看着我。
我呆住了,“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伸出手指拂过我的额角,再顺势渐渐向下。鼻息尖浮了层酒意,熏得我有些晕。
楼西月眼含笑意,眼角一挑,暧昧地低声道了句,“你不知道我要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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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千亲了他?我被他亲了?我居然被他亲了?我居然被他亲了还任由他亲?
这件事让一直很良家妇女的我惊恐了,丢了一句:“我明日一早就走。”
面红心跳地奔回屋里。
这里夜里,我一直在激烈挣扎,反反复复思考两个念头:我是良家妇女,我不是良家妇女。
我是良家妇女,守身如玉、洁身自好,心上人叫做夏景南。
然则,就在方才,夜深月凉,我被我的弟子亲了,且在事情生的当时没有及时制止,完全丧失了一个良家妇女的面对此情此景时应用的抵抗力,觉悟之低让我绝望。
我不是良家妇女。
我在不断地推翻再验证,验证再推翻我和良家妇女的对等关系的思想斗争中,睡着了。
这一夜睡得不甚踏实。
次日卯时刚过,我便醒了,走到酒家寻了把椅子坐在窗边,向小二要了一壶清茶。
此时天还没透亮,依旧灰暗。
扬州巷间道上积了细细一层雪,偶有路人行过,留下几串脚印。
酒家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个青衫小公子。
他将斗笠摘下来,露出一方清秀的面容。我定神一瞧,正在齐笑。
我有些讶然,与她道:“小笑,这些些日子你去哪了?”
齐笑见着我愣了一愣,走近来拉开长凳坐下,朝我笑了笑:“姐姐,我回原先的舞坊将一些事了结。”
紧接着他又问道:“本来与你约好三月之后在扬州相见,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说:“我原本是要回药王谷,在这里歇歇脚。”
倒了杯茶,我替她拢了拢鬓,与她大抵说了一说北疆之行和小九的事。
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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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