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个时候,江婷开始想办法联系高金水。
江溪越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江婷就查出了病,而吴亮得知这个病需要花很多钱,江婷已经到中晚期了,治愈的几率很小。
吴亮是个商人,花几十万买小几率的事他不会做。
老婆没了,再找一个就是,而且儿子都7岁了,再过两年只会嫌妈妈烦。
他提了离婚,念在夫妻情分,给了江婷几万块治病,江溪越跟他没有血缘关系跟江婷,儿子归自己,至于房子本就是婚前财产。
非要说江溪越还有什么亲人,那可能就是吴家那同母异父的弟弟,早已没有往来的亲舅舅,区教育局副局长,生而未养的生父高金水,以及同父异母的姐姐高以柔。
血缘,血缘,只有血,没有缘。
她已彻底成为水面的浮萍。
桌上的手机不停震动,江溪越的计算被生生打断。
她恼地丢下笔,拿起手机查看。
想来肯定又是盛皓在申请好友。
她点开通知,第一个好友申请备注上写着,小三不得好死。
邮箱处也有一个红点。
里面是一张照片,进入视线的那一刻,她的心忽地就提到了嗓子眼。
有本事勾引男人,有本事见见?
周日晚八点,我们见见。
好幼稚的激将法。
可照片是谁来的呢?
对方是谁?是刘霞菲吗?是三中的同学吗?
江溪越不明白为什么远离了是非之地,这些破事还是会找上门。
小三这个骂名到底要背多久?
要背一辈子吗?
为什么人要为没有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她把邮件放到垃圾邮件里不再理会。
但,对方不知疲倦地轰炸了一个下午。
江溪越忍无可忍地回邮件过去。
对方来一个地址和时间,还有一句话,如果不来,照片全网见。
夜深,招牌上蓝蓝绿绿的灯光交错,随缘两个字写得非常艺术。
从住的地方到这里,跨越整个市区,公交车换了两趟。
酒吧里灯光黯淡,觥筹交错,音乐震耳欲聋,她看了眼具体的位置。
这么昏暗的灯光,是不是酒里落小虫了都看不见?
她这么想着,跟着服务生穿过人群。服务员统一白衬衫黑西裤,衬衫质量好不好难说,但微透。
第一次来酒吧,江溪越难免有些好奇,左右环顾打量之际,侧边弯腰倒酒的男生巧妙躲开女顾客伸过来的玉手,就这么一回身抬眼,她有些恍惚。
好像。
她没来得及看他胸前的工作牌就被带进走廊,耳边回响起服务生敲包间的声音。
开门的是个戴眼镜的男生,她不认识,揣在兜里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服务生刚一走,她的胳膊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拉力,砰的一声,房门合上。
口罩被粗暴地扯下的瞬间,耳朵也被勒得生疼,接着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在脸上。
这一套连招,江溪越直呼要命,连人都没看清,就被一巴掌甩翻,帽子都歪起。
大意了,真的大意了。
"
小小年纪不学好,做小三,你妈怎么教你的?"
这是一个女生的声音,声音好听,但话语刺耳。
"
都说让我来了,手都红了。"
那个男生拉起她打人的那只手,吹了吹红的掌心。
江溪越缓过劲儿,抬眼正视对方,看清女生长相后,她错愕了。
她见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