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
里间专门提供给客人休息的一处包厢里。
霍司寒站在几个能为他提供资助的高层执行人面前,信心满满地递上了自己已经演讲过一遍的计划书。
他相信,自己这份计划书,一定能替他征服这些眼光挑剔的资助者,帮自己获取一笔可观的扶植资金。
助他脱离阮氏,自立门户。
“以上就是我对未来五年展的全部构想。诸位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随便提。”
他自信地扫过沙上神情严肃的资助者们。
目光锐利又满是意气风的少年气。
他想,自己的构想演讲,肯定已经牢牢吸引住了这些资助人们的注意。
他们现在之所以一言不地盯着自己,一定是在为自己构想中的大胆而震惊。
此刻,正在专心地思考,各自应该开出什么样的价码,招揽自己这样一位难得的人才。
事实和他所想的相差无几。
所有的资助者,在听完他的构想演讲后,无一不为他构想中的巧思而惊叹。
只不过,遗憾的是,已经提前被深冬打过招呼的众人,没有一个敢考虑资助的事。
他们固然欣赏霍司寒的能力和才华。
却没有一个,愿意为了一个空有能力和才华的人,得罪阮家,得罪马上就要和盛家联姻的阮深冬。
真是可惜。。。
这么有能力的年轻人,以后,恐怕不会再有出头之日了。。。
在场所有资助者默默为他遗憾着。
短暂的感慨过后,以江遇青为的集团执行人,率先卷起手里那份价值巨大的计划书,
按照深冬的要求,以一个极为羞辱的姿势,把一份极有可能引领江家展跃迁的宝藏,垃圾般一般扔进了脚边的废纸篓里。
“就这?”
他满脸不屑地挑了挑眉。
克制不住地往外流出惊叹的眼,遮掩着看向手腕上的定制机械表。
“我花十五分钟的时间,就是听你到我面前白日做梦来了?知道我平时多忙?一分钟内的银行流水,有多少么?”
江遇青的声音不大。
语调也很平静。
可就是这样,简单得连个稍微难听点儿的词儿,都没有的问句,却具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攻击性。
对于像霍司寒这样,十分自信且依赖自己能力的人而言,源自上位者的否认,对他有着致命性的打击。
其它执行人见江遇青话,也跟着有样学样地模仿起来。
众人虽然都不是专业演员,在表演打压年轻人的“老前辈”
时,却各有各的一套。
对于他们来说,贬低,打压有能力的后辈,可是他们在各自的公司管理下属时,使用的最为频繁的一种手段。
“年轻人,不切实际。想法固然有新意,但不依托现实基础,再好的构想,也无法落地啊。。。”
“这不纯纯浪费时间吗?有这功夫,我还不如到外面和不久前刚合作过的季家,汪家,联络联络感情,这都写的什么废物玩意儿。”
“唉呀,多大点儿事。本来今天也是来给盛二少接风洗尘的,咱哥几个就当听个故事,放松放松心情,别苛责人一孩子。”
“就是,就一孩子,能写成这样不错了。虽然这种东西,我儿子小学毕业的时候就不写了,但咱们能和别人一样么?
咱们能拿自己对下属,对员工的要求,去苛责一个平庸的普通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