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处置室,气氛压抑到极致。
谢清寒瞳孔微动。
思索片刻后,依旧嘴硬。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他装傻。
深也不客气。
挑唇嘲弄地嗤了一声。
抬脚往下用力。
压着他的脖颈,直接把半跪在自己面前的谢清寒踩在了地上。
“你真是一如既往地喜欢装啊。。。”
她叹了口气。
提着谢清寒额前被雨水打湿的刘海,将人从地上拽起来。
“你以为,我把你派到联合盟会帮忙的时候,是不会叫人盯着你吗?”
“记得上一次你私自对付霍司寒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阮氏的眼线和消息网,远比你想象的强大。”
“在学校里我都要让自己别的眼线盯着你,你以为到了外面,在你真正接触到阮氏利益的地方,我不会吗?”
被迫昂着头的谢清寒,死咬着唇,半个字都不肯说。
即便心里清楚深冬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了自己给季家放水的事,嘴上却依然死咬着不认。
在他的观念里,没有实证的事,旁人再肯定,也都只是推测。
只要他不承认,就没人能坐实自己的罪名。
深冬就算放了眼线在联合盟会里盯着自己又怎么样?
自己做事,从来不留实证。
她就是让眼线盯着自己,也拿不出自己故意放水的证据。
一个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是无法被证实的。
既然如此,不管深冬心里多么肯定自己给季家放水的事,自己都有狡辩的余地。
她判不了自己的死刑。
“您这么说。。。是眼线掌握了什么我背叛你的证据吗?”
说这话的谢清寒,声音柔柔弱弱的。
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
可偏是这样弱势,委屈的声音,却比任何时刻,都来得更要挑衅。
他就是拿准了深冬没有实证,才故意用这种问题问她。
看似示弱的一语,既是为自己的辩解,也是对深冬容忍度的试探。
拽着他头的人被这一句反问给气笑了。
似自嘲又似反讽地淡出声“好样的”
。
背着手,默默转过身去。
“联合盟会成立不久后,收到过一份不怎么起眼,但却可以在短时间内获得回报的商业计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