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缱绻。
极尽欢愉。
再醒来,深冬已经离开了了房间。
独留在卧室里悠悠转醒的盛宴,触着身侧弥留的残香,心底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助理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说是公司突然得到联合盟会的注资。
海外市场那边,和盛氏集团抢市场的季流清,也在他父亲的强制命令下,停止了对盛家市场的攻击。
盛宴望着枕畔凌乱的床单出神。
听助理汇报完公司的大致情况后,也只是随口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联合盟会强势的注资,让价格战里节节败退的盛氏集团,一下子就逆转了局面。
价格战的另一方阮父,没有想到盛宴这样的人,能在集团陷入困境的时候,两次得到旁人的帮助!
更关键的是。。。
这个帮他的人,还是自己的亲女儿!
这天底下有这么帮着外人坑自己亲爹的女儿吗?!
“阮深冬,一段时间没管你,你这个当女儿的,倒是跑到我这当爹的太岁头上来动土了?”
联合盟会办公室。
被深冬晾在茶水间晾了快四个小时的阮父,阴阳怪气地质问着全然褪去稚气,一副当家人做派的深冬。
望着自家女儿锐利而强势的眉眼,他这个当爹的心里既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也有她倒贴外人对付自己这个爹的不满。
他想知道深冬深冬在这场价格战中帮助盛宴的理由。
更想劝她撤资。
以免盛宴在价格战中翻盘。
“我不清楚在我不在国内的这大半年里,你和盛宴之间到底生了什么事,也不关心你们之间建立了什么样的关系或者友谊。”
“但作为父亲,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无论什么时候,家人才是你最可靠的后盾,你最应该维护的,也应该是家族的利益。”
“给盛宴注资这件事,你做的不好,我很不高兴。如果你还想保全自己阮家大小姐的地位的话,尽快撤资。不然。。。”
他没有把后面的话继续下去。
眼中警告和威胁的意味,却非常明显。
没有一个字在乎深冬,却处处都要求她为家族贡献牺牲的话,落到深冬耳朵里,听得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靠着转椅。
脸上笑意不明。
面对一见面就以命令的姿态要求自己撤资的阮父,她连表面的恭敬都懒得装。
十指交叉着搁在桌上。
语气漠然地扔出三个字。
“凭什么?”
阮父没想到深冬会用这样对待敌人似的语气,质问自己。
震惊于她同自己的疏离的同时,心里又忍不住因为自己被挑战的父亲的权威,生出难言的不快。
“这是你和父亲说话该有的态度吗?”
他冷着脸沉声质问。
试图以父亲的身份,叫深冬对待自己的态度,稍稍柔和上些许。
有心干掉阮氏,自己独立展的深冬,哪会吃他这一套。
嘲弄地轻嗤一声后。
语气散漫地反问阮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