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冷哼:“等着爷请你?”
茹蕙扭了扭手指,低着头,蹭了过去。
“胆子不小。”
颈间衣扣被解开,四阿哥舒适地扭了扭脖子,看向胸前举手替他解衣扣的小丫头,想到她惹祸的能力,四阿哥的嘴角抽了抽,决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丹增虽为女奴所出,不得嫡母欢心,却为亲王所喜,你居然敢胆大包天的斥骂于他,你可知,当科尔沁亲王听到苏和泰向圣上禀报事发始末时,脸色何其难看?”
茹蕙咬了咬唇,没有接话,只是将四阿哥换下的衣裳交到一旁寻冬的手中。
四阿哥看着一脸倔强闷不吭声的茹蕙,伸出手捏住那招人眼的下巴,逼着不肯与自己对视的丫头抬起头,“说话。”
清灵灵的眸子里,情绪是怎样的复杂啊,无助、委屈、悲愤、伤心……
四阿哥心头一震,手上顿时一松。
茹蕙垂眸,回身接过寻冬递来的常服,默默服侍不再开口的四阿哥穿上。
将一粒粒纽扣扣好,在男人雄壮的腰间松松系上一条黄色丝绦的腰带,干完活的茹蕙垂手退至一旁。
四阿哥站在帐中,良久注视着那顽固对着自己的头顶,心头无数想法掠过,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挥退了帐中侍候的其它两人,四阿哥弯腰,伸手握住茹蕙垂放身侧紧攥着的手,耐心地将一根一根弯曲的手指打开,握在掌中:“委屈?”
茹蕙低着头,没吭声。
四阿哥想了想,拉着茹蕙走到榻边,撩袍坐下,然后,抬头看向站在榻前的茹蕙:“爷并不是指责你,只是,你既知将来必要进爷的府里,以后行事便应更谨慎。
爷知道你斥骂丹增、扔蛇咬他,都是为着回护查郎阿、苏培盛,只是,为什么一定要正面硬扛?你完全可以继续势,逼迫他不得不停手。
今天喀尔喀亲王的女儿救了回来,因你立了功,爷便有理由轻松护着你,但若你不改改这性子,下一次惹着亲王,又该如何?”
茹蕙吸了一口气,第一次主动看向四阿哥:“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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