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受6玖年的保留。
可他不接受6玖年的保留里,有会伤害到6玖年,他却一无所知的东西。
他正握着药瓶低头想着,6玖年却忽然推门走了进来。
下意识地,成箫捏着的东西脱了手,小腿往里扫了下,抽屉迅合了上去。
6玖年往门口走的步伐不经意间顿了顿,但转瞬便恢复了正常。
他朝衣柜走去,边走边对床上坐着的人道。
“不再睡会儿了?”
成箫摇了摇头:“我今天有饭局,需要早做准备,得起了。”
“哦。”
6玖年正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闻言随口应了声。
成箫看着他从箱底翻出件备用的家居服,背着他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动作间,刻意训练出的漂亮肌肉放松又绷紧,成箫记得自己的手触碰时,它们起伏的样子。
劲瘦的腰线中间,腰窝若隐若现地挂着。那是成箫最钟爱的禁忌之地,每当他用唇蹭过,6玖年都会战栗。
成箫想,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东西,可能是欢爱吧。
再陌生的两个人,在交融的那一刻,也会陷入灵魂的狂欢,攀至顶峰时的相拥,为多少人制造了相知相爱的假象。
鱼水之欢之时,人们不求理解,只求被爱。
成箫多希望相恋就同鱼水之欢般纯粹,没有要面对的现实,没有重重的顾虑。
爱就好了,他有许多许多的爱。
可“爱”
是人类产生的情感,而纵观世间万物,惟有人最不纯粹。人和人之间的爱情,又如何能简简单单?
或许是前夜和当下想的事情是在太多,疲惫的大脑了负荷,成箫此刻脑子里想了什么,便开口问了什么。
“玖年。”
他开口,叫住了面前的人。
“嗯?”
6玖年扭了身子看着他。
“我们多久没做过了?”
6玖年套着衣服的手顿了顿。
他转过了身去。
“有段时间了吧。”
“最近你太忙,我也有点累。”
“是啊。”
成箫笑了笑。
6玖年站在原地没动。
再转身时,穿了一半的衣服被他丢在一边,他缓缓迈了两步,走向床边的人。
6玖年跨坐到了成箫的腿上。
他细细密密吻着成箫的下巴,吻至嘴角时,他唇缝里含糊着吐出句问话来。
“你想吗?”
成箫没有闭眼。他半仰着头,看着身上的人。
“不用。突然想起来了,就问问。”
6玖年好似没听见,手上使了劲,按着成箫的肩,想把他推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