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爸爸死了,知道她进过监狱吃了那么多苦,
对妈妈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
后半辈子可能都会活在痛苦之中。
她出神的片刻,季霆秋走上前揉了揉她的头心,眼神温柔怜惜。
仿佛方才冷酷地谴责她的那个男人不是他。
“想通了?要告诉你外公吗?”
丛榕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外公这两天就要回京城处理公务,先让他安心地忙完大选再说,妈妈不认他也是一种折磨。”
“嗯,我也这么觉得,刚才态度不好别生我的气。”
季霆秋拍了拍她的肩膀乖巧地道歉,倒不像他平日冷硬的作风。
“那柳江那里?他还愿意回来么?”
丛榕担心地问道。
“他不会记恨人,也不会害人,你应该找不出比他还要单纯的老实人了……”
季霆秋拉着她坐到床边,将他们认识的过往慢慢地说给丛榕听,
“柳江说那天是在距离爆炸地点几公里外的侧沟里现的你妈妈,她应该是跑出去了但因刀伤失血过多昏迷不醒。”
……
“柳江说那天是在距离爆炸地点几公里外的侧沟里现的你妈妈,她应该是跑出去了但因刀伤失血过多昏迷不醒。”
“刀伤?”
丛榕猛地抬头看向他。
季霆秋迎上她震惊的目光,肯定地点了点头。
景家内宅,
二楼卧室外,景云康和景夫人微微弯着腰站在反锁的房间外,耳朵紧贴着冰凉的木门听着里面的动静。
“儿子,阿泽,你出来让妈妈看看好么,晚饭也不吃会饿坏的呀。”
景夫人带着哭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儿子自回来的那天就紧闭着房门,一句话也不和他们老两口说。
连三餐都是她亲自送到卧室门口,
好的时候会吃一口,大多时候送的时候什么样子,过一会她来收走时还是什么样子。
今天晚上又是这样。
“老爷怎么办啊,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了,这样下去还是得饿掉半条命啊,我的阿泽可怜他命这么苦,为了那个女人鬼门关死了一遭,现在还要看着她和别人卿卿我我……”
“唉,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
景云康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看着景夫人的眼睛欲言又止。
又看一眼纹丝不动的房门,
他拉着夫人到楼梯转角处,似是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