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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让你怪笑，我让你摘脑袋玩。”沈长安摁住瘦子一顿狠揍，滚到墙角的脑袋龇牙乱叫。这种声音听得让人心烦，他弯腰捡起脑袋，一脚踢出窗外，转身继续揍瘦子。

  等他把瘦子揍得几乎身形消散后，才转身看向窗外吓呆了的恶鬼，高贵又冷漠：&1dquo;像你们这种的菜鸡，我六岁的时候，就能一个打五个。不是针对你们谁，在我眼里，你们全都是辣鸡。”

  女鬼把自己的后脑勺默默拧回后背。。

  老头鬼把自己的手臂快安装回了原位。

  其他那些摘眼球的，摘耳朵的，全都把身体部位放回了原位。一个长舌鬼抖着身体，来不及把舌头收回来，只好用手捧着舌头强行塞回嘴里，一张脸被舌头撑成了南瓜。

  &1dquo;辣鸡!”沈长安冷笑。

  众鬼们齐齐打了一个颤。

  气氛在此刻凝滞了，忽然窗外升起了一股浓雾，沈长安觉得有些不对劲，下意识地往旁边偏了偏头，就看到外面忽然飞进几条长长的藤蔓，看架势像是要直取他的喉咙。

  沈长安气还没消，见梦还没有消停，心头最后一点理智也被点爆了，他伸手拽住从他面前掠过的藤蔓，狠狠一拉。

  一坨绿色的东西，被拽了进来。

  绿毛绿衣服，竟然是他上次在梦里见过的小绿毛。

  见自己的攻击被沈长安轻易的躲过，绿毛小孩惊恐地看着沈长安，这个人类究竟是什么怪物?他身上不仅有吸引鬼怪的气息，同样还有亮得刺眼的功德金光，若不是恨这个人类带走了他的小伙伴，他也不会安排附近的鬼怪来吓他。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类竟然连鬼都不怕，揍鬼就跟揍洋娃娃一样。他们之间究竟谁才是鬼怪，谁才是人?

  抬起头对上沈长安的双眼，绿毛小孩吓得抖了抖：&1dquo;我、我是小孩子，你不能对我动手。”

  &1dquo;呵。”沈长安把他从地上拎起来，往自己膝盖上一放，一巴掌就打在了绿毛的屁股上。

  &1dquo;嗷!”绿毛惨叫出声，他觉得自己不是屁股在挨打，而是整个神魂都在颤抖。更可怕的是，在沈长安抓住他的那个瞬间，他全身就像是失去了力气般，只能任他行事。

  &1dquo;我确实对小孩子比较宽容，但你是小孩子吗?”又是两巴掌下去。

  &1dquo;嗷嗷嗷!”绿毛痛得涕泪横流，&1dquo;你上次还跟我说，幼龄儿童不用承担法律责任，为什么到了我这，标准就变了?”

  &1dquo;想什么呢，就算你还小，鬼怪还讲什么人权。”沈长安继续打，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在梦里见到有妖怪跟他讲人权的。

  &1dquo;你这个坏人，苗苗明天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却还要打我。”绿毛见自己怎么都挣脱不开，干脆破罐子破摔，&1dquo;你们人类比鬼怪讨厌多了。”

  &1dquo;我一个人，讨你们鬼怪喜欢干什么?”沈长安见这个绿毛哭得实在可怜，气也消了大半，便松开手把他放在一边，&1dquo;我们人类，可没有半夜跑去别人家敲窗户以及袭击他人的习惯。这么干的，都被警察叔叔抓进牢里了。”

  见沈长安不打自己了，绿毛连滚带爬躲到窗户外，隔着窗户对沈长安吼：&1dquo;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1dquo;哦。”沈长安翻白眼，在他的梦里，还敢这么嚣张?

  &1dquo;你知不知道我们植物界的老大哥是谁?”绿毛伸出脖子吼了一句，见沈长安望了过来，又赶紧缩了回去，&1dquo;我们老大哥可是修行五千年的桑树，他身上一片树叶，都能弄死你。”

  沈长安捏了捏拳头：&1dquo;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是先弄死你吧。”

  绿毛小孩吓得尖叫一声，绿色的头忽然暴涨，卷起角落里吓得瑟瑟抖的鬼魂们，化作一股烟消失在窗外。

  沈长安探头看了眼黑漆漆地窗外，哐当一声关上窗户。

  早上起床，沈长安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微信里有一条信息。

  年：早上好。

  他还以为对方不会理他，没想到隔了一晚上后，竟然回复消息给他了。他顺手拍了一张窗外的晨景给对方。

  长安：【图】

  长安：早安，今天的天气很好。

  道年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看了一会儿，缓缓开口：&1dquo;刘。”

  &1dquo;先生。”刘茅闪身来到道年身边，&1dquo;怎么了?”

  道年眼珠子往下看了看，刘茅顿时心领神会，看了眼手机上的照片，随即皱眉：&1dquo;窗户上，有鬼手印?”

  道年把手机翻了个面，没让刘茅继续看下去：&1dquo;查。”他抬起眼皮，面无表情看着刘茅。

  &1dquo;是属下办事不力。”刘茅瞬间面色苍白，几乎站不稳身体。

  往不锈钢保温杯里扔了两片张大爷给的&1dquo;千年灵芝”，沈长安不紧不慢来到办公楼下，现楼下围着好几个人，就问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丁洋：&1dquo;洋哥，大清早的，这是怎么了?”

  &1dquo;早上杜主任来上班的时候，现院子里那棵树忽然黄了很多树叶，就让林业局的同志过来看看。”丁洋摇头叹气，&1dquo;好歹长了近百年，算得上是保护植物了。”

  看着被林业专家围着的老树，沈长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默默抱紧怀里的保温杯，把心里那点莫名其妙的心虚感抛出脑外，他转身准备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