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盖自顾自接着说,“其实那个女圣徒的确和我说了不少事情,包括伟大的利益,包括和巫师的未来有关的很多宏愿。但很奇怪,那时候我的脑子里空白一片,想的全都是‘你是不是在担心我,我应不应该回去’之类的事,以前从不觉得离家出走是负担那么大的事儿。我是不是被那些过于庞大的信息给蒙蔽了眼睛?”
“后来我发觉,或许,我只是怕你孤单了单纯想回来陪你。”
纯白的小花能代表很多东西。能代表初恋,能代表永恒的爱,就像初识彼此时所有细碎又零星的美好。
也能代表离别,代表绝望,就像荼靡花,最刻骨铭心的爱已经走到了尽头。
当奶盖开始奇怪于这种怪异的安静的时候,突然,啪嗒、啪嗒几下,晶莹的水突兀地落在了花瓣的中央。
是又下雨了吗?
伦敦最近可真是多雨啊。
“咱们赶快回霍格沃兹城堡吧。”
金发崽子转过身,他先对上一双满含着泪水的蓝色眼眸,还有被濡湿的褐红色睫毛。
邓布利多那张带着英伦气质,线条优美的面庞,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文儒雅和淡定,那样完美的外貌好像被什么东西彻彻底底打碎了,然后又被搅进了血液,顺着血管回流到了心脏深处。
奶盖惊呆了,他完全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第一次在邓布利多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陌生的感情,好像一切伪装都卸下后的样子,真实,脆弱,让人触目惊心地心疼。
究竟是什么、究竟是什么呢?
盖尔不知所措地用小手去帮对方擦拭。那些从湛蓝色的眼眸中滴落下眼泪,冰冷又温暖,宛若雨滴一般,浸湿了他的内心,也一个不落地淋进了他的心里,让他感受到了很多莫名的悲伤。
人的坚强与脆弱有时候真的超乎想象,可以带着悔恨和孤独熬过几十年,咬着牙走过了最漫长的路,却又因为一句话泪流满面。
痛到窒息的时候,谁都会对温暖无从抗拒。
“……盖尔,…………谢谢你。”
出乎意料地被紧紧抱住,盖勒特没有反抗,何况邓布利多好像在轻微地颤抖,仿佛害怕自己下一秒就消失在原地。
最后,他只能用小手拍了拍红发教授的后背。“放心啦,我又不会逃走。”
傍晚的时候,两个人终于都暂时放下了心里那些让人压抑的沉重的事,一起回到了霍格沃兹的寝室里。
盖尔躺在邓布利多的床上,突然想起了昨天圣徒们说过的话,不由得有些出神。
“盖尔你过来一下。”
红发教授这时候坐在书桌边向他招手。
“干嘛~!”
“这些羊皮纸上的魔咒,这周都给我抄完,下周这个时间我会准时检查的。”
“啊——???”
奶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这男人怎么这样啊,我刚刚还安慰你来着,你转头就、就这样报答我哇!”
“安慰是安慰,我的确好多了,谢谢你盖尔。”
红发教授对他露出一个温馨的笑容,“但是一码归一码。你离家出走也是事实,所以,抄写魔咒的惩罚必不可能免去。”
“可能就是你太有原则你前男友才和你分手……”
奶盖默也不敢太大声,只能缩回去,裹在自己的小被子里小声bb。
“明天开始,每天都要早起,抄写也有助于你的记忆。”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准备去洗个热水澡。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
盖勒特垂死病中惊坐起,“我们以后能不能在床上——”
红发教授回过头,疑惑的神情停留在蓝色眼眸中。
“…………□□做的事。”
盖勒特的声音越来越小。
三句话,让教授惩罚了我十八页羊皮纸的抄写,妙啊。
于是第二天清晨,在霍格沃兹所有学生和老师都在沉睡中的时候,小盖尔被邓布利多教授从温暖的被窝里扒拉起来,带着郁闷的小脸开始抄写一年级小巫师魔咒。
但他显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一个角落。
他送出的奶白色小野花,被邓布利多教授细心地插在了窗边的一个花瓶里,在阳光的沐浴下柔和地摆动着枝叶,单纯又美好,是被好好珍藏起来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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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金发小崽子——可盐可甜的小男朋友上线啦!
作死起来贼闹心,暖起来让你猝不及防。
bang!教授,你让我逮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