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够格。
这个,勉强凑合。
现在还有谁不知道,江陵月是御前第一红人?她光是随随便便办个医校,就引得太子殿下跑去上学,又过了一天,连陛下都坐不住,带着一大家子前来参观了。
更别说她自己的本事,那更是了不得。
可惜,她素日来深居简出,只和有限的几个人交好。纵使有人想讨好她,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而乔迁宴,正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众人皆翘以盼,期待着江陵月办宴会的消息。但是,一整个夏天都要过去,他们仍然没有收到江陵月的帖子。
唉,看来是没机会了。
抱着一颗巴结之心的人都失望不已。
奈何峰回路转,当第一缕秋风吹进长安城的时候,江陵月的帖子终于姗姗来迟。
众人展开一看,却不是以乔迁新居的名义?
这是什么……
只见精美的丝帛间,题头上用汉隶写了几个大字——长安第一届香皂展览大会。!
()心底的怪异感更甚。为什么她感觉,场面的节奏都被霍去病主导了去
()?
“说吧,到底什么事?”
她清了清嗓子,奉行了一贯的开门见山原则:“军侯,我想搬家。准备搬到医校那边去住,那边更方便点。”
霍去病以食指轻弹玉杯,杯壁出一声脆响。
“叮——”
他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就在玉声的缝隙里响起:“那边有你住的地方么?”
“嗯,建学校的时候特意留开了几间教师宿舍,够我住的了。”
“阿光呢?”
“阿光的话看他自己吧。医校也有他的院子,看他觉得住在哪里更方便……”
江陵月越回答越觉得不对劲——霍去病为什么没有一点讶异呢?
就好像他早就料到了一样!
她愈惊疑不定,连忙看向对面。
冷峻的面容迷人得不可思议。漆眸中一丝幽暗的光,似是在看着她,又像在看着别的方向。
“那婢女呢?没了现在院中的婢女伺候,你还住得惯么?”
“婢女?”
江陵月忽然想起来,就在不久前,她就问过阿瑶她们愿不愿意跟她一起走的。
她思索起该组织语言,霍去病却已经从怀中掏出几张丝纸。
“这个你拿着。”
“这是什么?”
江陵月刚要把它展开,便听见霍去病说:“我派人问过你院中的婢女,其中有两个愿意跟着你走。”
江陵月怔了一下——丝帛展开,顶头赫然身契的字样。
原来是阿瑶和青羲的身契。
她终于找到怪异感的确切来源,只觉得匪夷所思:“军侯,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今天要跟你说搬家的事情?”
她明明是回来的半途上,才决定要说这件事的啊?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就连卫青也没有。
霍去病又是怎么知道的?
霍去病轻点自己的眉心:“我瞧你今晨去见舅舅时眉头紧锁着,见了我打招呼也潦草,就猜到了一些。”
“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啊!
知道了真相的江陵月,一下子啼笑皆非。她想起来了,今早她确实偶遇了霍去病。但她不热络可不是因为搬家,还不是因为“军侯皂”
那事儿心虚,才不敢跟他对视?
霍去病怎么就猜到搬家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