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年轻人,这有什么快的,结婚就是要趁早!况且,你现在也不小了,过了12月你就三十一了,一把年纪是该结婚了;你爸爸最近身体很差,指不定你们把婚事一定,冲冲喜,你爸爸的身体也就跟着好了呢?”
唐妈妈振振有词,也不拿秦可可打外人了。
唐思淼:“这都什么年代了?‘冲喜’这个词儿,早已被淘汰。”
唐爸爸向来安静少语,饭桌上一味的埋头吃早餐,看报纸,没有搭理他们。
“你看看你们,老的身体差劲儿,小的眼睛又刚好,我这个妇人操碎了心,你们也不知道体谅。我不就是想让你和可可将婚事定下来吗?你就这样……”
唐妈妈叹了口气,又说:“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想先搏事业,后家庭;可你们结了婚,不一样能拼事业?”
秦可可不说话,埋头喝粥;订婚什么的,她不介意的,只要糖水愿意,她就愿意;她家里人知道她有这么能干的男友,一定也不会反对的。
即便如此,她还是说:“伯母,我搬回家住,是想给自己一个熟悉的写作环境;最近我手上接了几个比较重要的稿子,我想回家写,查资料也方便。”
“借口。”
唐妈妈将手中的刀叉放下,看了她一眼:“你们年轻人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吗?行了,你要是实在想搬回去住,那好,阿淼,你也收拾收拾东西,搬过去跟可可住。”
“……”
唐妈妈这是把自己儿子打包给她了吗?她就这么着急给儿子找媳妇?秦可可表示: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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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可来时没带什么东西,搬走时也就随意打了两个包;倒是唐思淼的东西比较多,大箱、小包,整整五只行李箱,六只包;看这阵仗,恨不得将衣柜搬去她家。
秦阿伯带人进她家,指着沙发、电视、茶几等旧家具,一一让人搬了出去;随后又给她换了新的过来,她早有要换家具的打算,这回倒不用自己费神了。
换了新家具,家里客厅焕然一新;
唐思淼在公司上班,她则蹲在客厅打扫;她望着茶几上的玻璃杯发呆,突然有种丈夫在外为生活忙碌工作,太太在家做家务感觉。
大概下午六点左右,家里打扫完毕,她将唐思淼的衣服熨好,挂进了衣柜,甚至连每件衬衣、搭配哪条领带都给配好了;收拾完家里,她去菜市场买了些农家菜,半斤翠绿新鲜的莴笋叶、一块上好五花肉、两条小鲫鱼,再搭配了一些蔬菜。
回到小区时,大爷大妈和她打招呼,让她觉得亲切了不少。
很久没下厨,一进厨房顺序有些凌乱,她捣鼓了好一会儿才摆弄好餐具。她将买来的小鲫鱼放在平底锅里煎得焦黄,切了两只西红柿合着小鲫鱼一起放进砂锅里炖,大概炖了两个小时,鱼汤变成了奶白色,夹杂着西红柿的微酸,十分鲜美。
她顺手爆炒了一盘莴笋叶,炖了一碗红烧肉、炒了一个鸡蛋;秦可可自认为厨艺不错,煮出来的饭菜香味四溢,颇有卖相。
唐思淼难得下了个早班,索性抛弃汽车,提着公文包走路回秦可可家;
他路过小巷子时,见有人在卖冰糖葫芦,下意识觉得秦可可应该会喜欢,就买了一串拿在手中;他穿着西装、提着公文包,拿着冰糖葫芦显得十分不和谐,路上也吸引了不少人侧目;他一进小区,葡萄藤下老大爷拉二胡合着楼下大妈的戏强开始拉了;
一时间咿咿呀呀的声音传遍了小区每个角落,久违的艺术气息合着植物的清香扑面而来,还是这里的居住气氛另人怀念。
他提着公文包,取了钥匙开门,一踏进客厅,一股饭菜的热香气扑面而来;再扫了眼周遭,家里被收拾的整整齐齐,长方形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
鱼汤被熬得奶白,一看就知道火候十分足;在他推开门那一刹,一天的疲累感就散了。
家里的气氛很温馨,两人当真就像是夫妻,男耕女织的生活想想也确实美好。
尤其是当秦可可围着荷叶边嫩绿小围裙,端着饭从厨房出来时,不经意间被她的少妇摸样给秒杀了。秦可可将饭放在餐桌上,招呼他过来吃饭,眼前冷不丁出现了一串儿冰糖葫芦。
对于这种小玩意,秦可可向来没有自制力;舔舔嘴唇,从唐思淼手中夺过糖葫芦,撕开上面一层薄膜,很不客气地在上面咬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味道直击味蕾,儿时的回忆也辗转浮现在脑海中;她将糖葫芦递到唐思淼嘴边:“你也尝尝。”
唐思淼看了眼她咬过的部分,嘴角一勾,毫不忌讳的吃了她咬过得那一颗;他向来不喜吃这些玩意,当他将山楂吞入腹中,就像是吞了一口温热的馄饨,连着胸口都被烫地暖呼呼地。
第一次和人分享食物,那种感觉十分奇妙;秦可可来劲儿了,将一颗糖葫芦含在嘴里,踮脚勾住唐思淼的脖子,示意他来吃。
唐思淼愣了愣,随即伸手搂住她的腰,俯□子,嘴唇碰上了她的唇,伸出舌头舔了舔那颗山楂,随即舌尖一用力,抵入了她口中。
秦可可一把推开他,嗔怪道:“咦,沾了你的口水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