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邺城的守将可是何副将?”
副将何涛跟随英国公大半辈子,只要何涛还在,那后方的局势多少还能控制得住。
“这个属下不知!”
赵八脸上也很是不好看,就刚刚的消息,还是从宫里刚传出来的。
国公府自己传消息的渠道,就这个月初收到了一封报平安的家书外,还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就在这时,李老夫人那边的马嬷嬷也小跑着进来,“世子,老夫人那边有请。”
李煊朝着马嬷嬷点点头,便大步流星的往李老夫人的永寿堂而去。
待李煊到的时候,邵氏和李烯已经到了。
李老夫人脸上一片冷凝,看到李煊进来,只是示意李煊坐好,随后看了看焦急的邵氏和李烯。
才说道:“自太祖以来,我们李家的男儿为国捐躯的已经有十五个之多。就你们的祖父,当初驻守东北的时候,也曾经大大小小与红毛子和东瀛人交战过数百次之多。”
随后李老夫人看着门外,想起同样战死沙场的老国公爷,眼神有些黯淡下来。缓了片刻,李老夫人才又说道:“你们的父亲十五岁不到就顶立门户,上了战场,这大半辈子以来,不知道受了多少伤,挨了多少痛。
现如今你们的父亲下落不明,最好的是能够由我们李家人过去接手,方是上策。你们的几位叔叔,不在京城的不在京城,就老四现在那样子,也定不是前往东北最好的人选。”
随后李老夫人看向李煊,眼中有着祈求:“煊哥儿,我知道你在几个哥儿中最为稳重,如今又是多事之秋。按道理,本应该由你去。
但如今局势不稳,战场瞬息万变,这几年烯哥儿也得你的管教,也算是能够顶礼门户了。明日我一早就进宫,与皇上表明,争取能够有烯哥儿作为主将,前往东北。”
邵氏看向李老夫人,眼中蓄满了泪水,看了看李煊又看了看李烯,最后还是咬紧双唇,将快要到口的话咽了下去。
李烯脸上神色慎重,看到李老夫人要自己争取作为主将,也明白大哥乃是国公府新一代的根基,若是此行大哥有什么三长两短,往后在这京城之中,英国公府怕也会慢慢沉寂下去。
忙上前跪在李老夫人面前:“请祖母放心,我定然会小心谨慎。有大哥在京城斡旋,定然会早日寻到父亲。”
李煊已经入朝多年,虽然现在是在大理寺,可原先也在过兵部几年。
此时看到李烯跪在李老夫人面前,李煊心中深知,若是此行由李烯而去,那冒得风险实在是太高了。
至少自己手里面不仅有国公府的势力,还有一些先前的老部下,此行虽然凶险,但还算有几分把握。
想到此,李煊便跪在李老夫人面前,李老夫人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身子,眼中露出复杂的情绪。
李煊跪在地上,诚恳的说道:“祖母,不可!三弟虽武艺不错,可毕竟年纪还小,缺乏对敌经验,此番前去形势复杂,容不得半点的失误。明日我便向皇上请旨前去。”
坐在旁边的邵氏同样侧了侧身子,眼中神色复杂,听到李煊的话后,眼神亮了亮,又暗了下来。
李烯则是抬眸看向李煊,斩钉截铁的说道:“大哥,不可。现在父亲失踪,国公府正值风中飘摇的时候,你万不可前去冒险。”
显然,李老夫人和邵氏,李煊,自然听出了李烯话中的意思。
可早在数年前,国公府早就已经将满府的荣耀抛在了脑后,本就是火中取栗,又哪里想得到那么多?
李老夫人看着李煊,眼中闪过一抹赞许,随后便沉着声音道:“煊哥儿,你莫要胡闹。”
随后又放缓了语气,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有那个心便可,万事还得以你为重。”
等李煊兄弟走出永寿堂的时候,邵氏泪眼汪汪的看着李老夫人。
“母亲!烯哥儿经验确实如世子所说的,经验不足。这……这到了东北,十有八九回不来的啊!……”
说着邵氏用帕子擦着眼泪,也不是自己偏心李烯,实在是这些年来,皇上忌惮英国公府,小一辈除了早些年李煊在兵部了一段时间,根本没有什么历练的机会。
现在不仅要上阵杀敌,还要找寻英国公,又哪能有那个把握。
哪里想到,李老夫人听到邵氏的话后,脸色一变,厉声说道:“你可知老大付出多大的代价,才保下了煊哥儿。若是老大还安在,也绝对不会让煊哥儿冒这个险!”
李世子最为合适
邵氏听到李老夫人的话,神色暗了暗,张了张口,但到底什么话都没说,便又低下了头。
李煊那边才一回到松涛院,便叫来了文九道:“你率领天字一号暗卫,到东北边关,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看文九一脸震惊的表情,李轩接着说道:“现在就出发。”
文九抱拳,单膝跪在地上,“主子,我们可是要负责您的安全,万万不可离开您身边啊!”
李煊看着窗外喃喃自语,“没有英国公,又哪能有今天。往后的日子还长,若是这次能够在军中扎下脚跟,那何尝不是好事?”
看李煊决心已定,文九便也无法,只能集结天字一号暗卫,早点出发。
两个时辰之后,京城郊外一支十人的黑衣卫队,疾驰在奔往北方的官道之上。
皇宫之中的养心殿,宣德帝饮着大太监递上来的热茶,沉声问道。:“英国公可丢了北方的城池?”
跪在前边的使臣跪趴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回道:“回皇上,最靠近北方的城池,邺城有何副将守着,何副将历来都很稳重,我想也正是因为有何副将镇守,英国工爷才会追击红毛子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