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大娘……”
弥生轻轻拉着邢姨的袖口,幽幽地劝着。
小庄没有被穿插的冲突所影响,只盯着贝拉。
可贝拉还没说话,她的男朋友爱德华却先张口了,他推了推眼镜,用温柔依旧却毫无温度的声线说:“贝拉,我记得你今天没有洗衣服,为什么之前调查员来问时,你说衣服洗到一半呢……”
贝拉的身体瞬间佝偻了一下,听到这来自身后的意外之音,让她寒毛直竖。
她回身看向自己的男朋友,脸上不是以往那种皱眉嗔怒的表情,而是平静的呆滞。
“你说什么?”
贝拉轻声问。
“贝拉,我也是个有原则的人……对不起。”
爱德华长长的睫毛下垂,看着贝拉家居服的第三颗扣子作面瘫状。
“爱德华,你……”
贝拉刚反应过劲来,情绪从惊讶转变为厌恶,眯起眼睛咬紧牙关。
“他说的是真的吗?”
小庄问贝拉。
贝拉没有回答。
“这……唉我看也瞒不住了……”
爱德华那摊子还没有解决,小兰哥又开口了:“调查员同志,实不相瞒,我看见过小兰上天台,就案那段时间。”
“哦?当时你不是在睡觉吗?”
小庄想起他之前说的话。
“我当时在二楼睡觉,离天台比较近,潘大海在天台上吊嗓子唱京戏,把我吵醒了。我本来想接着睡,结果他唱起来没完,我就打算开窗喊他几嗓子。可我窗帘还没拉开,就看见贝拉正从外楼梯往上走,平时这姑娘脾气比较爆,我想她可能就是上去告诉潘大海小声点的,我就没再继续行动,继续睡回笼觉去了。”
小兰哥把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通。
小兰嫂在一旁一直拉小兰哥的袖子,小兰哥不为所动,坚持说完。小兰看起来也想说些什么,但在权威父亲的目光下,她最终还是闭牢了嘴。
“你这故事编得真好!你有证据吗?好歹提供个视频吧。”
听他说完,贝拉侧眼看他。
小兰哥没接贝拉的茬,只对着小庄:“反正我只是把我知道的说出来,至于有利于谁、不利于谁,我没考虑那么多,只是我作为公民应尽的义务,应尽的义务……”
表完毕后,小兰哥身上的自信瞬间褪尽,又回归到他一如往常的内敛状态。
“贝拉,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小庄问。
“解释?我需要解释什么?”
贝拉的眼神在爱德华和小兰哥之间来回游移,嘴角依旧是不屑:“说金老板上过天台,好歹有把钥匙做证物。说我没洗衣服,说我上过天台,总要拿点像样的证据出来吧你们两个?”
贝拉毫不退缩。
“可是……可是你泡的衣服盆子里有血呀,要不是看到那些血我也不会把你上午不是在洗衣服这事告诉调查员的……”
爱德华适时补充道。
“我大姨妈!”
小庄立起眼睛咆哮道。
“那盆衣服还在吗?”
小庄问。
“在的,”
爱德华抢先回答:“还放在卫生间门口没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