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大伙儿私底下并没有说法。
看书、遛弯、浇花,傍晚到榕树底下和村里的妇女们唠嗑打毛线,有说有笑,日子倒也不那么枯燥。
时间就在平平淡淡中过去,眨眼的工夫江少屿已经走了三十三天。
每周他都会打电话回家询问妻子的情况,也说任务虽然延迟了,但进展十分顺利,预计一周内可以回来。
孟言沉浸在自家男人就要回家的喜悦中,晚饭早早地就吃了,胃口也大,比平时多吃了一碗。
是夜,月色皎洁,竹影婆娑,海水带着咸咸的湿气浮上岸,蝉鸣声在草丛里一声高过一声。
约莫是晚上八点半左右的样子,天刚刚黑下来没多久,一般这个时候孟言会在卧室里看会儿书,用温热的水泡一泡脚,再用江少屿淘回来的收音机放点小曲儿,就当胎教了。
卧室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加上屋外蝉鸣声、蛙声,孟言没注意到窗户附近窸窸窣窣的动静。
“动胎气,我让你动胎气,不是喜欢动胎气吗,这次我看你还动不动。”
一个黑影静悄悄来到窗户下的墙壁死角,等到屋里灯光熄灭后,打开手里的竹筐,对准窗户缝隙一倒。
两分钟后——
“啊——!!!”
躲在院外角落的黑影捂嘴憋了好一会儿的笑,幸灾乐祸地跑了。
孟言吓破了胆,连鞋也顾不上穿,踩着光脚颤抖着哭腔推开门,一刻也不停地跑进了隔壁陈巧丽家院子,然后用力拍门:
“陈姐,陈姐,你们在吗,有人吗!”
“咋了咋了?”
陈巧丽刚洗漱完脱了衣服上床呢,一个激灵,匆匆忙忙穿好拖鞋套了件外套,赶紧出来给她开门。
“咋了?哎哟小孟啊,大晚上的咋还哭了呢,这是怎么了啊!”
回头把自家男人喊出来:“老顾!你快出来!小孟好像被人欺负了。哎哟,哭得这么伤心,是谁啊,哪个王八蛋欺负你了?”
像见到家人一样扑进陈巧丽怀里,大概是吓得狠了,哭了半晌也讲不出话。
陈巧丽瞧她这反应,回头看了眼刚从房间跑出来的老顾,惊恐道:“不会是江团出啥事了吧?!”
“不是,不是。”
孟言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使了力才让胳膊举起来,指着自家小屋说:“屋、屋、我屋里有蛇!”
夏天闷热,孟言习惯了开窗睡觉,也不开很大,稍微留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每到热天就开,从来没出过什么事儿,哪成想今天就被蛇溜进来了呢!
“啥?进蛇啦?”
哎呀!孤儿寡母在家,这可真算得上大事!
“吓得不轻啊,肚子怎么样,动胎气没?”
不说还好,不说的时候都没注意肚子,只一个劲想逃离有蛇的地方,说完肚子就不对劲,感觉里面还没完全成形的小家伙蠕动了一下。
“还好,肚子没什么感觉。”
孟言庆幸地抚了扶肚皮,默默对肚里的宝宝说,别折腾你妈,乖乖的,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