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儿回到庄园已是傍晚,夕阳余晖未下,踏着最后的残影,走进主厅。
主厅是一间巨大的半弧形刻着弥赛尔雕像的独栋房子,常用来作为招待宾客和家庭用餐使用。
一男一女两人正闷头下棋,希亚娜坐在女人身边为其打气助威啊哦,大姐要赢了,父亲你现在棋艺简直逊暴了。
父亲轻笑着,抬手用皇后吃掉了对方的棋子。
“哎呀,你真是毒奶,叫你别说话,现在倒是我输了,父亲用皇后下的太好了,我毫无胜算!”
特雷莎一声叹气,直起身子,靠在椅背,一手揉眼睛,口中念叨着,一些不服输的话语。
“你们可要记住,只要运用好棋盘中最强的棋子,哪怕劣势也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这位毛花白,语调缓慢,有些教授腔的萨路基犬人,即是岛上最富有的贵族,弥赛尔。
它睿智的眼神,纵观全局,在对方每一步计划中可以轻松找到属于自己胜利的方向。
萨路基犬人与同类相比,属于身材矫健,力量上稍有不足。
熟悉又急促的脚步声,即将走入主厅。
艾薇儿单手推开大门,站在门口停顿了片刻,轻喘着粗气,似乎想着急做什么事情。
“二姐,下午玩的怎么样?你的人类小朋友看样子跟你玩的……不太……愉快!”
希亚娜看到脸色粘满了怒气的二姐,懂事的随声音渐小,坐到一边。
“怎么了?我的女儿,是哪个人类让你生气了吗?”
弥赛尔见艾薇儿脸色难看,关心的张口询问。
“下午你去哪了?”
“没去哪啊,一直都跟父亲下棋,你到底怎么了?”
面对二妹的质问,特雷莎有些莫名询问,挂着笑脸的看看父亲和三妹。
“对啊,我们正下着棋,等你回来吃饭,谁知道你?你衣服怎么了?是不是那个人类?”
“他还没这个胆量!”
艾薇儿低头瞧见被铁鞭抽碎的裂口,一道道颇有几分新入行乞丐的风范。
可事实并未如它人所想,非礼等无耻之事,宋词是不会做的。
之前故意加快骑马度,就想试探对方的举止言行,可宋词就算紧抓着马鞍,也不后楼其腰,这放在哪个男犬人身上,也是不可能生的事情。
多么合理的揩油机会!
如果白面具犬人是特雷莎扮的,那身上必有可疑之处。
艾薇儿对大姐上下打量,观察身上的每一个细节,或许破绽在身上也说不定,交战几轮,不可能不留痕迹。
它抽出大姐身后的铁鞭,来回检查,鞭头果然有一个被利器戳透的痕迹。
“这怎么回事?解释一下吧!”
“解释什么?这个戳痕吗?”
艾薇儿心想,这应该就是在蘑菇树边,被双头矛击穿的印子。
“妹妹,唉,你忘了吗?这是跟上任犬女王比武被它的长枪刺穿的,嗯?以前那个温柔可爱的二妹去哪了?你肯定遇上事了,不然不会这么神经质。”
听到大姐的回答,细想也确有这么回事。艾薇儿顿感内心是不是也有点神经大条,可能白面具犬人只是跟大姐有点类似,毕竟没看到面容,更拿不出证据。而且父亲与三妹刚才已经证实了,一下午都在下棋,根本不可能分身两地。
除非……
这个奇怪的想法,瞬间让艾薇儿全身冰凉,脑袋进入了冰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