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酒酒:“噢。只有他知道,做这些东西的人在哪里。”
白遇淮:“嗯。”
荆酒酒也接过了纸人,在指尖轻捏了下,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故土难离。这片土地被利用殆尽后,大概是做了一些动作,让这里的人心有余悸。于是才做了这些人偶、纸人,挂在枝头,假装成他们仍旧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以此抚慰这片土地的意识……所以老头儿才会不停叩头,叩祭的是生机殆尽的大地,又满嘴说,一切都在。哪里在呢?早就什么都没了。”
“老头儿大概唯一没想到的就是,琰魔真的会来到人间收取他的供品……”
荆酒酒顿了顿,说:“琰魔真惨。”
还让他嗦走了半截手指头。
荆酒酒又想了下,分外诚恳地评价道:“……在这之前,我都不知道,原来阎罗王长这个样子。”
白遇淮动了动唇,想说,自从地府不存之后,这些老东西不知道龟缩起来多少年了,没见过也正常……
荆酒酒紧跟着就又开了口:“还挺好看的……别有一种美。”
白遇淮心头一紧:“是吗?”
荆酒酒:“哦,就是长得太太太长了。”
白遇淮心头一松:“嗯。”
说着,他还马上又不动声色地追加了一句:“地府里的鬼差也好,鬼王也好,都身长九尺。据说是生于幽冥,天长地久,就会变成这副模样。在幽冥处,乃是尊贵的象征。”
简而言之就是——
地府里的全都是这么丑。
没一个比例正常的。
荆酒酒:?
荆酒酒:“长见识了!”
印墨在外面实在耐不住心底的嫉妒和不甘,抬手摇了摇帐篷:“白老师博学,我们不如来聊一聊,什么时候普通人也能对着阎罗王许愿了?许愿自己下地府的时候投个好胎吗?”
白遇淮神色漠然。
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其实只要不是三界都崩塌了,掉下来会砸中荆酒酒,都与他没有干系。
荆酒酒低低地“咦”
了一声,倒是抬手拉开了拉链,放了印墨和吃瓜一号选手丁瀚冰进来。
荆酒酒顿了下:“地府没了,是不是十殿阎罗都失去了依仗,落得只能倚靠凡人的信仰为生?上次庭一大师说,从明朝时起,就没有天上地下的概念了。那……”
“古堡里的那尊邪神,曾经也是神灵吗?他陨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