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狭窄的甬道,一抹亮眼的橙色突兀地闯入视线。
云舒然身着一袭橙色长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牡丹花纹。
她站如幽兰,手持羊毫,专注纸上勾勒。
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串玉镯,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楚国公心中不快,这哪里像是坐牢的样子?倒像是在自家闺房作画。
他走近牢房,只见云舒然神色从容,笔下勾勒的山水画已有几分雏形。
楚国公冷哼一声,对身旁的狱卒道:
"开锁。
"
铁锁应声而开,楚国公踱步入内,居高临下地看着云舒然:
"你可以走了。
"
云舒然头也不抬,继续专注于手中的丹青。
楚国公眉头紧蹙,提高了声音:
"你听到了吗?你自由了。
"
云舒然这才抬起头,眼神清亮如秋水:
"楚国公,我若是无罪,为何要被关进这牢狱之中?若是有罪,又为何能轻易离开?
"
楚国公一时语塞,随即强压怒气道:
"这是皇后娘娘的恩典,你还不快快谢恩?
"
云舒然轻点朱砂,低头继续作画:
"多谢皇后娘娘美意。只是,案子未结,我不出去。
"
楚国公双拳紧握,青筋暴起。
他强压怒火,嘴巴张合溢出危险:
"云舒然,你这是要抗皇后懿旨吗?
"
"楚国公可拿了带凤印的懿旨?
"云舒然抬眼,平静如水,
楚国公一时语塞,面上尴尬。
他当然没有带,这种事情岂能留下证据?
他咬牙道:
"皇后娘娘的口谕难道还不够吗?
"
他将一个布包打开,里珍珠玛瑙散落其间,金银珠宝闪闪发亮。
这一包财宝足以让普通人家富足几辈子。
云舒然轻轻摇头,将画完的山水画小心翼翼地挂在墙上晾干。
“你是觉得我云家缺钱?”
她背对着楚国公,语气淡然:
"楚国公可是在污蔑皇后娘娘?臣女不相信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却是个无视朝廷法度的人。
"
这句话如一记重锤,将楚国公打得措手不及。
云云舒然一句话就将皇后架在高台上,楚国公再没了胁迫她的理由。
牢房内一时陷入沉默。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阴冷的气息交叠。
楚国公气红了脸,没想到云舒然竟然如此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