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在马车下摆好步梯,又抱着娇娇软软的林秋梨下了马车。
守在门口的小厮喜气洋洋的,见了他,脸上挂了谄媚的笑,连忙喊了人人进去禀告:“快去告诉老爷,傅公子来了。”
自己则是弯着腰把傅逸轩和林秋梨请进去:“傅公子,这边请。”
傅逸轩微微颔,他今日身着蓝色暗纹长袍,束镶金玉冠,身材挺拔修长,面容清俊非凡,身上带着一股淡然矜贵的气势。
他怀中的女孩大约四,五岁的样子,只是穿着普通的白色布衣,但是面容娇俏可爱,带着一股天真烂漫,真叫人心生怜爱。
她探头探脑的样子实在娇憨,惹得小厮频频相看,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女孩,竟能入了傅公子的眼。
要知道这傅公子可是京城来的,身份高贵,打赏下人从不手软,最厉害一次是府上的管事吴波直接收了一枚金叶子。
此时的钱员外正在屋里抱着女儿痛哭流涕,昨日三姨娘还劝他不要再找下去了,直接办丧,把他气的昏了过去,结果今日一早醒来,女儿就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甚至面色比以前更好了,也不亏他寻了那么多天。
他满口安慰,丝毫没有责怪她自己跑了出去。
钱锦云无奈的拍着小老头的背安抚:“爹,我出门遇见了贵人,贵人还帮我治病,只是这病还未痊愈,我晚些就得回她那去。”
“贵人?什么贵人!?”
钱员外激动的抬起头,他可得好好见见这位贵人,好好感谢一波,那可是救了比他命还重要的女儿的贵人啊!!
这样想着,他也这样开口。
钱锦云在一旁椅子坐下,无奈道:“爹,你可别吓着人家了,她日理万机,哪里有空跟你见面,不过确实要好好感谢。”
她掩住脸咳嗽一声。
钱员外贴心的给她递了一杯水,柔声道:“都听女儿的。”
钱锦云垂头,正想着舒晚月缺什么,就见小厮来报傅逸轩来了。
她慌忙站起身,就想回后院,被钱员外一把拉住。
“女儿,为何惊慌,你当真这么不喜欢傅公子吗?”
钱员外不解的看着她,钱府只是偏远城镇的一个小员外府,身份比不上京城傅家,自然不敢想高攀之事,他的本意是让喜爱画画的女儿与傅公子交流技巧,却不想女儿接连推脱三次。
钱锦云羞红了脸,又想到男子束起高高马尾,一双桃花眼风流潋滟,认真画画时,整个人身上都在光。
刚想开口,她又剧烈咳嗽,差点把肺都咳出来。
钱员外见女儿脸色霎时苍白无比,连忙松了手:“这是怎么了,是顽疾又复了吗?”
钱锦云摇了摇头,抹去眼角的泪,叹了一口气,迈着大步子往后院去了。
她这孱弱病身子,怎可高攀别人。
傅逸轩抱着林秋梨进来的时候,钱员外正沉着脸在上座喝茶,见他来了,脸上这才缓和下来。
“傅小弟,可是看完你那至交好友了?”
当时傅逸轩提出去东阳村,钱员外以为他只是见见那至交,很快便回来,没想到一住就住了一两天。
傅逸轩抱着林秋梨勉强作了揖,脸上带着淡淡歉意:“这些日子叨扰钱大哥了,我今日是回来收拾东西的,不日就要搬去我那至交家中了。”
“可惜了,小女还未与你交流画艺。”
钱员外一脸可惜,又看向他怀里的林秋梨:“这位是……”
“爷爷,我叫林秋梨,是干爹的女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