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腿先后走出裙子堆叠的圈围,赵聿生低头滑火机要燃烟,又终是灭了火把烟摘下,走过去自后抱住她。
“先洗个澡……”
温童来不及说完,某人就急急扳回她下颌,“完事再洗,”
随即捞起她跌向床。
天幕朝窗子里浸润的夜色像墨。温童直感到这人要得尤为迫切,彼此身上都像汗洇了似的,她目光颠簸着,来不及告诉他这里隔音不好,来不及薄责他目的明确、上门前连措施都备好了……
只来得及由他一遍遍地推入又离开,动作力度像带着泄意味,但他会低头吻她,轻浅浅地,
和身底冲撞截然相反的温柔。
迷蒙间温童的手被扽向他领口,没懂要做什么时,赵聿生贴下来亲亲她耳根,“帮我把它解开,”
指他的领带。
她照做了,下一秒,汀泞泛滥,最不经撩拨的刹那,他偏要整个人仰躺,送她到上面去。
窗沿下铅灰色硅藻泥墙面上,映着她扬起颈脖、不住起落的身影。
温童原本是盘着头的,某人伸臂解散了她头。虽说长度不够,但足以叫它们跟着幅度波动,跟着她终究攀顶倒伏向他的幅度,
四散着洒在他胳膊上。
时间仿佛尽数停摆。赵聿生微动余存的胸膛上,温童侧着脸趴在上头,他把二人膝窝的被沿往上抻,盖过她肩头。
良久他先出声问,“住出来这么久,你爸来过几回?”
身上人起先息声的状态,不多时在他颈前闷声,“好像,两回……又好像一回。记不得了,记它也没用。”
“我从来没肯承认一件事实,但现在必须认,我跟父母是真的没缘方。”
不介入地听她说完,赵聿生平淡接言,“不是你从来不承认,是你一直不相信,且还不停在强求,”
强求同生父的那点可怜亲缘。
温童听到这里,陡然摇摇头,她摆正目光瞧向他,暗夜里,十方明笃的眼神,“赵聿生,我现在做这些也不全是为他了,人不能总活成个磨子等人推着走。我也想证明给自己看,我是可以胜任一件事的,这件事可大可小,关键在于我的心态正不正。
还有……”
身子往上提,她侧脸贴到枕头上,“我要当真选择消极抗争的话,同你费这么多劲也没用,你心又不在我身上,你对我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能继续帮扶我。”
她一席算计腔调,不知上哪学来的,赵聿生听去无由怄火,又好笑,“你也不怕我帮着帮着,把你老家产卖了。”
“你会吗?”
温童问完,一双眼睛凝定地盯他。
即刻她脑袋被扪回去。黑夜里窸窸窣窣地,赵聿生体温自后包覆住她,下颌卡去她肩窝,说了句“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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