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往Tutuanna去。
“戆度!”
苗苗高分贝骂她,“脑子瓦特了!你这样就好像外国人来中国之前买旗袍。”
“……”
其实也没什么攻略可分享,苗苗一门心思扑在代购名单上,“你也别买太多日化用品了,那里别有一番天堂。日本什么都好,就是行宿太耗钱,干线近乎于一趟单程廉航的价钱。不然你以为,日剧跑怎么来的!”
温童接不上话的档口,她复又玩味,“乖乖,你们这是明4差啊,你爸掏腰包吗,还是什么领导善心职务之便带你们游玩啊?”
苗苗继续天马行空,“这么久我也没问过你,你老板男的女的?”
“男的。”
答案潜意识地冲口,温童好后悔。
果不其然苗苗就在那头歪起心思,什么帅不帅,年岁几多,孤男寡女相与时要注意避嫌,如此云云。
八点半商场的喧嚣声铺天盖地,温童耳朵任凭她频频噜苏,一时跑神,反应过来时,手不知怎地捞下两件花边喱士胸衣,她连忙丢炮仗似的抽手,
一并息了电话对面扰心神的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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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上午八点,天清云疏,中日直飞民机泊在机坪上,等候塔台下达起推指令。
赵聿生陪宇多田坐商务舱,温童就和孙泠,以及三名同仁在经济舱。她手机在飞行模式之前收到梁先洲和温沪远的关照。
前者微笑表情地祝她旅途愉快,后者神叨叨地了个“赵聿生”
,又没下文。
温童很是无语地把手机轻掼进手包,准备闭目养神的时候,听见孙泠管空姐要毛毯,且是尤为魂不守舍的口吻。
循声看过去,她想孙泠该是恐飞,气血白得像纸,手可劲地攥紧襟前项链。
温童叫她深呼吸,“孙泠姐,没关系的,每年几千万次航班,事故次数却少之又少。民航飞机其实是世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
对方目光虚无地回视一眼,毫无波澜地点头。她眼里有太多支离破碎的情绪,类似于尘嚣不定的往事片段。
温童疑惑不已,到底没再惊扰她了。
飞机最终抵达伊豆半岛,它诗意地被称为静冈的裙摆。
宇多田先要去趟本部报到,差了名助手跟在赵聿生身边,导航操持食宿等等。晚间,他会赶回来尽地主之谊。
天然自带滤镜,日本的生态澄净无尘,天空似倒扣慢动作的一汪湖。
一行人就这么去到热川中心地的温泉酒店。
全程温童都无头苍蝇似的迷糊,又误入藕花深处般地雀跃。她站在大厅恭候孙泠net。
前台边上,赵聿生也立在那里,通身休闲派头,浅灰色衬衫配宽松牛仔,单手抄着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