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阳倏地睁眼。
掀开车帘,她目光一落在他那俊美的脸上就变得温软,勾唇与他招手。
“你怎么在这里呀。”
她笑着道,“今日不用看诊了?”
江亦川走到车边,抬眸回视她,目光冰凉。
朝阳一愣,不解地问:“谁惹你了?”
“没有谁。”
他心平气和地道,“是我自己蠢。”
瞧着这人情绪不太对,她道:“你上车来说。”
“不必了。”
他后退半步,冷声道:“要成亲的人,还是避忌着些吧。”
宁朝阳:“……?”
已经连续忙碌了七日,她整个人疲惫又恍惚,一听这话脑子都转不过来,满脸茫然。
谁要成亲了?他?
他要成亲了,那生气的人不该是她吗?他怎么还把自己气得脸色白?
想不明白。
“江大夫,您还是上去看看吧。”
车夫忍不住开口,“大人应该是病了。”
江亦川抬眼,这才现面前这人神情不对,声音也有些沙哑。
不耐地掀帘进去,他问她:“又怎么了?”
朝阳撑着下巴道:“只是头晕。”
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江亦川有些不可思议:“你管这叫只是头晕?”
她无辜地眨眼。
他没好气地按住她的脉搏,照例询问:“近几日饮食如何?”
“不记得了。”
“吃的什么都能不记得?”
“不是。”
她道,“我是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吃过。”
江亦川:“……”
脉象沉细无力,气血两亏,她恐怕不但没吃什么东西,还没睡几个好觉。
他十分不解:“你都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