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男装抱了个包袱拿着,曦露看了看周围,走上了街道。
七拐八拐,走走停停,曦露问了好几个路人,才找到宁安街。望着街上散落的杂草和寥落的行人,曦露微微蹙眉。
看了看周围,曦露绕到背后的街上,见四周无人,踩着石头和墙,撅着屁股吃力的翻过了高墙。前滚翻卸立后站在杂乱的草丛中松了口气。
曦露不会轻功,若是矮一点的民墙还好,这种官邸高墙,着实有些费力。
曦露好奇的看着曾经的白府,心中突然有些难受。虽说荒凉了,但房屋楼阁到处都透露着不俗的格局。白墙黑瓦,颇有江南水乡的韵味。往前走两步,镂空的回廊墙壁上工整的题着几小诗,给人书香传家之感。
这里应该是后院,穿过脏污破败的花园,曦露正想直接到前院。但转念一想,是什么样的地方才养出那般坚韧柔软,又淡雅刚强的娘亲呢。于是便慢下步子,四处逛逛。
曦露逛了一圈也有些累了,便坐在回廊的栏杆处坐下休息。
转身垂眸,不知是怎么长出来的,见从砖缝冒出一朵栀子花来,洁白无暇,香气浓郁。
太阳开始下落,整个白府慢慢笼罩在余晖里,周围寂静无声,曦露侧着身子,微微仰头,露出美丽的棱角,嗅着花香,享受难得的放松,淡蓝色的裙摆薄纱轻轻抚摸花枝。
谁——
曦露突然睁眼,眼中凌厉,锐不可当。扫视了一圈,并无一人,眉头紧蹙,面上浮现出一点疑惑。
最近老是感觉有人盯着自己,尤其是昨天驿站附近,最是明显,刚刚也有那种感觉,莫不是太累了,太敏感了。
曦露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径直走到前院,跟着凌乱散落在地上的书,找到了外祖父的书房。
整个书房四面墙有三面墙都是书架,此刻地上仿佛是一片书海,让人无从下脚。
蹲下随意翻了一些,大多是经史子集,偶有两本治国方略。曦露将脚边的书捡起来放在一侧,走到了书桌旁。见书桌满是灰尘蛛网,弯腰低头一看桌子下面,一直蜘蛛正停在书桌下,吓了一跳,猛地后退靠在了书架上。
随着哗啦啦的一声,曦露听到声音侧身躲开,便看着一本深蓝色的簿子伴着大量的灰尘落到了地上。
曦露捂住口鼻咳嗽了两声,又抬头看了看书架。怪不得这本书能躲过搜查的命运,书架这么高,都快贴到屋顶了。
用手帕捡起簿子,见目录页都是空白,心生奇怪,遂又往后翻了几页。只见上面一条一条的记着什么,但墨汁与灰尘杂糅,天色变暗一时看不清晰。十多年放着的书,有些黏在了一块,有些又感觉一碰要掉。曦露不敢再翻,想着出去以后找信得过的人清理修复一番。便将书用帕子包着,放进了怀里。
低头又看了一便书桌下,用力拍了两下,倒是有个机关盒子伸出来了,但里面空空如也,里面有一层灰尘,也不像是放过东西的样子。
娘亲书信里说过,外祖父经常喜欢在书桌下藏点什么东西,怎么没有啊。曦露又围着书桌摸了一圈,除了满手的灰,什么都没有。
不应该啊,都找了,白家覆灭,若是有什么直接证据,一定是在外祖父手中啊,难道掉下来的这本书就是证据?
见天色已经变黑,曦露拆开包袱,将女装脱下,换了刚买的暗花云纹玉锦男装。反正这里没有人,也懒得遮掩。
束好头,收拾停当,曦露将女装藏在书架上,便摸着黑,笨拙的翻过墙头。
突然空中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轻笑,曦露浑身一僵。果然有人盯着自己,但此人应该对自己没有恶意,否则早就难了。
曦露冷笑一声,道“哪来的缩头乌龟,竟敢偷看你老子换衣服,是男人就滚出来说话。”
周围一片寂静这么激都不出来?曦露故意小声嘀咕道“莫非不是男人?”
稍等了一会,见还没有动静,曦露便提步离开。自己又不会轻功,自己的路数走得基本上都是近身打斗。敌强我弱,况且他故意躲着不出来,自己还能怎么办。
现在已经天黑了,自己对京城并不熟悉,还是趁早回客栈的好。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曦露有些犯难。来的时候是白天,到了晚上竟有些不认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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