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景辰这才想起今日还有另一件事,“夫人,你先回听雨轩,晚一会儿我去跟你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
顾凉月冷笑出声,“你要跟我解释,你为何会陪在谢夫人的身边,而没有去顾家吗?”
“你可知,你今日让我丢了多大的颜面?你可知,安珩盼了多久?”
姜景辰轻抿嘴唇,刚准备开口,便听得谢婉凝开口道,“凉月妹妹,这件事不怪夫君,他是因为我才耽搁了。”
“今日我头昏的厉害,夫君他甚至连军务都顾不得处理便赶了回来。我这一胎夫君念的紧,妹妹你应该不会在意的。”
说罢,谢婉凝眼中满是得意。
顾凉月满眼的轻蔑,“姜景辰,这便是你不去的缘由,是吗?你即便因为此事,也该派人去顾家告知我一声。”
“我们一家人等着你,结果连一句话你都不曾让人去说。”
一听这话,姜景辰也恼怒了几分,“顾凉月,你够了!今日婉凝动了胎气,差一点儿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可你呢?只因为这微不足道的事便来质问我。若不是你将这中馈给了婉凝,她怎会累倒?”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谁也不让。最后,还是姜母瞧不下去了,将二人劝说开来。
水榭居外,姜母拉着顾凉月的手,“我知道你心中有气,可今日的事十分危急,你要体谅他才是。”
体谅?
顾凉月冷笑,“婆母,将军他若真是还记得我的事,便该派人通知我一声。我们顾家虽然无权无势的,可也绝不容许让人这般轻蔑。”
说罢,顾凉月转身离开。
姜母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无奈。横竖这两个儿媳,她哪一个都得罪不起。
木兰院,夏可儿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自上一次圆房以后,姜景辰便再未来过她这里。如今,他日日宿在水榭居,谢婉凝越发的得意起来。
如此下去,她在这姜家便更没人瞧得起。不成,必须主动出击才是。
不过庆幸的事,谢婉凝有了身孕,无法伺候姜景辰。身为男子,她不相信他就没一点儿欲望?
“琉璃,给我沐浴更衣!”
夏可儿眼中多了一抹势在必得,这个宠,她争定了。
当晚,夏可儿便去了水榭居。她以看望谢婉凝的名义,顺带让姜景辰再一次的记住了她。
只不过,这一次她不急。只有姜景辰与谢婉凝之间有了裂缝,她才能趁机而入。
这日晚膳,姜家的众人走坐在了一处。谢婉凝行动有些缓慢,姜景辰护着她,生怕她磕着碰着了。
顾凉月只当作没瞧见一般,从头到尾不曾抬头看姜景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