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后生很对我的眼,我特地绕路来跟你打个招呼的。”
“这还真是我的荣幸。”
秦长青笑着低头,“老人家贵姓?怎么称呼?”
这个老人,盯上他了。
“贵姓算不上,称呼嘛,你就叫我老贾吧,。
老贾两眼直勾勾盯着秦长青,嘴角倏地提起。
秦长青瞳孔微缩,老贾看似在笑,但脸上其他部位的皮肤都没动,这使得老贾的笑十分古怪诡异,僵硬至极。
“贾老爷子……”
“哎,别这么叫,就叫老贾。”
老贾打断秦长青,嘴角咧开的弧度越来越大,“老贾够亲切。”
老人独有的垂暮味道散开,秦长青垂眼,避开老贾突然凑到他面前的脸,故作不经意地问:“老贾,我一路过来看到村里都没什么年轻人,是出去做事了吗?”
“我们村里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
另一道声音横穿过来,几人寻声望去,是另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手里拄着拐杖,气色红润得很。
他看了眼老贾,摆手说:“老贾,你事情还没做完,别在这儿耽误时间了。”
老贾脸上多了些挣扎,眼珠子也往外突了些。
就在秦长青以为老贾会反驳时,他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开了。
如此一来,秦长青对这位才出现的老人重视加了许多。
“老人家怎么称呼?”
“王陵,陵墓的陵。”
老人的解释让秦长青三人神色微僵,一般这种不是会特地避开不好的词语吗?
怎么这王陵反而在强调陵墓两字?
“哈哈,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在找不吉利?其实不是,我们桃源村和外界不同,外界越忌讳的,桃源越无所谓。”
秦长青垂眼,王陵话尾的那句,直接压在了他心里,为什么桃源村的人会那么例外,把一切在外界来说非常严肃的规矩不当回事。
陈博挠了挠脸,好奇地问:“那桃源就没有什么真正忌讳的?”
王陵前行的脚步顿住,意有所指的目光落在陈博脸上:“有啊,有一个忌讳。”
陈博眼睛顿时亮了,问道:“是什么忌讳?”
“看人的棺材。”
“哈?”
陈博当场傻眼,“好端端的,我看什么棺材?”
“好端端的确实不用看棺材,你这个想法很好,注意保持。”
王陵拄着拐杖,那拐杖地的点声十分规律,一下一下的仿佛能透进人的心里。
几人在村里转了一圈,王陵就以累了为由和几人分开。
他一走,宋毅轻哼了声:“这个村子还真是每一个都不简单。”
秦长青淡淡的说:“你活那么长时间,也会这样。”
对于人来说,时间就是经验,活的越久,他们的经验就越多,很多时候年轻人都比不上他们。
而这个桃源村,偏偏满地都是这样的人。
“我说,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
旁边的陈博忍不住开口,把两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去。
秦长青问:“什么奇怪的地方?”
“那些老人的眼睛,好吓人。”
陈博回想着之前对上的几双眼睛,忍不住哆嗦了下。
“就,就说不出的吓人,好像要把人剥皮吞吃了一样。”
秦长青摸着下巴,剥皮吞吃?
回想了下老贾的眼神,他表示赞同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