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啊,绝对的幻觉!
但是我不敢出声警告,怕忽然出声吓倒刚子,这样万一摔下去的话,基本上什么也不需要操心。
那不是闹着玩。
幸好刚子迅速地缩回漩涡里的视线,不断地往高处跑。
轮到王月路过漩涡太极图时,心因着急而跳到嗓子眼儿。
果然王月就像刚子,当他站到漩涡上太极图时,就停下来。
更为可怕的是王月居然拿出口哨吹漩涡之上。
哨音有时很深,有时很愉快,足有4、5分钟的吹气才能停止。
无独有偶,王月停止哨音后迅速恢复正常并开始离开。
我强忍着好奇,挺胸抬头向前走去,坚决不能让自己往大漩涡里张望。
到太极图漩涡的正上方时,我忽然听见祖父的叫声,祖父正呼唤我,呼唤我“瑜伢子”
这个称呼。
我深吸了口气,警告自己这副幻觉绝对不可以俯首向大漩涡。
但我的反抗终归于失败,原因是我忽然看到眼前的王月忽然一崴脚板,竟然从白骨桥跌落。
当然我只是知道那也只是一个幻象,但我仍然不由自主地往下张望。
只见那个太极图漩涡很深很深,黑黝黝的冥河水一直往里面灌注,甚至有人说这里面连入了地狱,见过的估计就信了。
到水底一看,爷爷的眼窝已经陷得很深了,全身都微微颤动着,脸也瘦得只有皮。
然后,再看玉龙哥的样子,蛤蟆般四肢趴地上,眼睛泛着白色,水汪汪的,活死人似的。
终于有一天,我发现有双眼睛,它不是像人类的,是某种生物的。
那双眼死死盯住了我,似乎想看透我的心,直看得我背都出汗了。
那一双眼睛是那么的逼真,使我觉得那不是幻觉,是在漩涡下的现实。
对视几分钟后,就当我的头有些头晕时,细腰忽然从背后吼了起来。
是高吼一声,使一双怪异的眼睛不见了,而同时爷爷与玉龙哥却不见了踪影,面前只剩下那个幽深的太极图漩涡。
平稳地走过白骨桥时,背被淋湿了,那目光深深地印在心里,怎不萦绕心头。
它想要看透我的心,也很敌视我的。
深吸几口,情绪稍安,头便缓缓地动起来。
那目光似曾相识,一定是到了什么地方才会想起来的。
我轻轻闭上双眼,专注地看着头脑中一个个金灿灿的小圆球,整个世界都沉默了,只剩下思想在运作。
不久,我便从脑海中翻出有关那对眼睛的画面,准确地说是我看到了那对眼睛——左易书房中。
要是没记错,那该是龙的眼。
但一说出自己的猜测,就被刚子嘲讽道:“算了吧!敖瑜,尽管说你眼里是龙影吧!"
但天下有龙则灵还有二说,在我闯荡江湖的这几年里,没听说有谁见过龙。
就连我们身后的那座大桥——所谓龙骨——也不知道是不是古人吹牛的结果,大概率实际上不过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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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所未闻只说明自己孤陋寡闻并不能说明这玩意儿就没有了。王月冷冷哼唱着不高兴。
王轩则非常爱钻研龙,甚至觉得所谓“终极秘密”
与龙有关系—要不是自己真能控制动物的话,估计要当自己是个信奉玄学的民科。
而且王月是自己的外孙女,自小耳濡目染认为龙的传人是情理中的事情。
但刚子就不一样了,全盘皆输,唯独自己一脉前辈,天不惧天,地不惧地,既不信鬼又不信神,想让他一下子把有龙的事信以为真,等于对牛弹琴。
“王家妹子啊!你这个尚未嫁人的人,已朝着敖瑜走去。”
刚子用手指着那巨大的太极图说:“我们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幻觉。敖瑜,你认识我刚见到的东西么?"
我见过几位亭亭玉立的小姐姐,如春风香,七草千岁,山岸逢花,梦乃爱华等等,很难说,你们觉得这水滩子里还有那些小姐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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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不知道这几个人的身份,也没怎么回应,但我狠狠看不起刚子这无赖。
这时脑子里忽然冒出个念头,扭头问王月:“小月,刚才有没有梦到好多小鸟呢,包括小月它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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