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褚如栩却还嫌不够似的,朝墙上酒店的1ogo抬了抬下巴,嚣张地补充道:“我家控股,想自己查也不是不行。”
“就是不太合法。”
言玚:……
行,你知道就好。
有钱也要努力保证只在法律红线内为所欲为。
想想对方的家世,言玚倒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都使唤少爷半个多月了,现在搞幡然醒悟也没什么意义。
算了,就坦然接受吧。
言玚自然地坐到了他身侧,注视着对方,揶揄道:“那你飞了几百公里,就是怕我把自己饿着?”
褚如栩快地点头又摇头,像只讨赏的小动物,眼角笑得弯弯的,主动且刻意地往言玚的方向挪了挪。
两人挨得更近了。
膝盖轻触着膝盖,只要稍微一动,衣服的袖口就会刮蹭到一起。
轻薄的布料拦不住褚如栩偏高的体温,传递到言玚这边后,竟是灼得皮肤隐隐烫。
他莫名有些紧张,似乎又闻到了对方身上若有似无的草木香。
褚如栩给他盛了一碗海鲜粥,自己确认温度没有很烫之后,才放到了言玚面前。
“昨天宁城暴雨,航班都停了,高铁也没有合适的时间。”
褚如栩淡淡地说道。
言玚闻言,不禁困惑地转头看向他。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很想直接问褚如栩的。
但言玚的疑问并没能顺利问出口。
他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实在有些恐惧。
褚如栩的行为实在不受控,真诚得简直不讲道理,仿佛言玚只要随便给些轻飘飘的回应,他就能心甘情愿地做任何事一样。
没人会不被这样炽热的心思动摇。
言玚无法免俗,但他也知道,不能对自己叫嚣着的底层欲望太过纵容。
他不想再贸然进入一段有始无终的情感关系,也不觉得自己适合和褚如栩这样的人在一起。
对方过分美好,像言玚从前被生活困在昏暗的茧中时,零星做过的一个个多彩的梦。
潜意识里,言玚舍不得拒绝褚如栩。
而主观意愿上,言玚却更害怕接受他。
美好的事物总是会碎裂的。
或许很快,如果足够幸运,那或许可以稍晚些。
过往总结出的经验,冷冰冰地朝言玚提醒道。
言玚僵硬地想扭过脸,仿佛只要他不去看褚如栩,对方就会自动向后退回安全区域。
可他忘了,褚如栩虽然多数时候都有着分寸感,可到了该把握机会的时候,也从不会错过。
“不回消息,不接电话,我完全联系不上你,甚至不知道你是否安全,只能朝你助理求来了酒店的地址。”
“我开了八个多小时的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