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傅苔岑目光转到夏赊雨身上,语气控制了,但实在不算好,“要不要报警?”
夏赊雨也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更尴尬于目前的场面。考虑到盛欣阳没造成实质伤害,单纯的感情纠纷警察恐怕无能为力,加之傅苔岑也动了手,真要较真他也有斗殴的嫌疑,本来按计划他们明天要离开赛里木,旁生枝节的话估计很难按时回程。
只想尽快脱离现在窘境的夏赊雨,身心俱疲地答了句:“算了,让他滚。”
傅苔岑却没这么好说话,故意用肘侧往下又重重压了两寸,压得人几乎缺氧,额头的青筋都爆起来了。
盛欣阳抿了抿破口的嘴角,这时候才干笑了一声,艰难地开口:“咳咳……不至于吧,傅大作家,犯得着这么大动干戈。我一直想问,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傅苔岑紧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盛欣阳,这次你听清楚了。他现在是我的人。”
紧接着手一松,盛欣阳刚觉得双脚终于踩实地面了,下一刻就被揪着衣领从房门里扔了出去。
门砰地一声被带上,直到傅苔岑转过身重新走回来,夏赊雨才现这个人看上去算得上狼狈,T恤的前襟都被汗浸湿了,胳膊肘有一处擦伤,正在不断渗出细密的血珠。
“你受伤了?什么时候?”
夏赊雨有些意外,因为他刚刚似乎没有看到他在哪里有磕伤,更何况他和盛欣阳的战斗几乎是单方面的碾压,不过很快他意识到,傅苔岑刚刚是从阳台进屋的,可这个人明明有些恐高,三米高的楼层间距也已经不算矮了,他不由得大惊失色,“你是从楼上阳台跳下来的?!”
傅苔岑根本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肾上腺素仍在飙升,他还处在激愤的情绪里:“你消息回一半就没动静了,夏赊雨,你知不知道有多吓人。你干嘛给盛欣阳开门?”
夏赊雨道:“他拎了东西来,说要道个别,出于礼貌……”
傅苔岑话没听完,就注意到墙边放的几盒礼品,他立刻拎起它们打开门,跟扔盛欣阳一样全部扔了出去,然后将门反锁,这样哪怕有房卡也不可能从外面进来。
随后他又折回来,这时候看起来冷静了一些,但还是在他的面前走来走去。
“你应该知道他很危险。”
“我不知道!”
夏赊雨纠正道,随后又愧疚地想起傅苔岑情急之下从三楼跳下来的事,于是降低了音量,耐心解释,“对不起,他做事冲动我是知道的,但我确实不知道他会做这么出格的事。”
但说到底多年未见,夏赊雨承认自己对这个人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了解。也是直到此时,他才想起自己还在用被吊在床头的怪异姿势和傅苔岑说话,他烦恼地荡了下手腕示意,“先把我解开,我给你找个创口贴。”
“没事,我不用。”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傅苔岑还是走过去,三两下把领带解开了。
夏赊雨记得这条领带价值不菲,是他次签单后奖励给自己的,此时皱巴巴缠绕在床头的栏杆上,像一条普通的破布。夏赊雨也不知道自己是倒了什么霉,要破这种财,他揉着手腕,正准备站起身。
就在这时傅苔岑不知为何突然转念,揽着他的腰将他整个人往上带了一下,一边夺过他的手腕重新用领带缠了两道,夏赊雨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又被重新绑回了原位。不过这一次,因为坐得离床头更近,绑得也比较松,不足以挣脱却留有余地,还算舒适。
“……”
夏赊雨错愕且无语,“你干什么?!”
“夏赊雨,我好像还是很生气。”
傅苔岑手掌牢牢压着他的腕,距离很近地审视他,“我忽然现一件事,这对我很不公平。”
“什么意思?”
“我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