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挤一起睡太热了弟弟,等天冷了,你再搬过来我们一起睡。”
隋玉抱住他,她晃了晃,说:“这下行了吧?”
隋良笑了,他点点头。
“哪有这么大的男孩子还黏着姐姐的。”
隋玉拍他一巴掌。
赵西平站一旁看着,眼神温和,他想到了以后,以后有了他跟隋玉的孩子,大概也是这个样子吧。
“我去做饭,赵夫长,你来给我烧火,良哥儿,地上吐的高粱瓤扫一扫,剩下的高粱杆你还吃不吃?不吃了拿去喂骆驼或是羊,看它们谁吃。”
隋玉起身。
赵西平跟着她往灶房走。
隋良瞄着两人的动静,他一溜烟跑进正房,攥在手里的牙被他扔在床底,就要留在这里。
烧火的时候,赵西平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一直到饭后要去菜园挖萝卜,他想起来了,没有炖药。
“之前拿的药喝完了,你没有去医馆看大夫?”
他问。
隋玉下意识缩了下脖子,她觉得她已经好了,不用再喝那苦汤子了。
赵西平恨恨地盯着她,见隋玉越来越心虚,他丢开铁锹大步进屋,打开木箱去拿钱。
“哎,我已经好了。”
隋玉跟进来。
“你别跟我说话。”
“只剩二十贯钱了,这还不到八月份。”
隋玉支吾道,真正的原因是药钱太贵,之前看病抓药五天就花出去十六七贯,若是大夫再给开一个月的药,家里的钱真就见底了。
赵西平没理她,他用包袱装十五贯钱,包袱打结挎胳膊上,他冷着脸去抓人。
隋玉下意识拔腿就跑,但她哪里跑得过他,还没出大门就被抓住了。
“你还跑啊。”
男人失笑,他扭头喊,“隋良跟上,晚一点再去放羊。”
隋玉放弃抵抗,去医馆的路上却是唉声叹气了一路。
赵西平充耳不闻,他熟门熟路去找大夫,又拿着药方去抓一个月的药,这次花了八贯钱。
回去了,赵西平从柴房提出一坛酒,官府奖赏的酒差不了,他送去酒肆转手卖了,得了十贯钱,又花两贯沽二斤浊酒,打算用来招待客人。
傍晚时,赵家又飘出了药苦味,路过的人问:“赵夫长,受伤了?”
赵西平犹豫了一瞬。
“不是他,是我,之前流放过来冻到了,喝药调理调理。”
隋玉不避讳,转过头了,她跟男人说:“这下大家又要可怜你,娶了个没地没产的媳妇身体还不好,你可亏大了。”
赵西平上下打量她一眼,目光停留在那张漂亮的脸蛋上,说:“可怜我的人有,羡慕我的人也不少。”
隋玉呸他一口,“肤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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