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发了出去,南织念似脱力般瘫坐在床边。
下一秒,手机响起了铃声。
在看清来电人时,南织念抹去泪水,站了起来。
“南织念,为了那个男人,你确定要放弃这月薪十几万的工作?”
薄宴压抑着怒气,声音几欲碎裂。
南织念轻轻开口,却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薄总,不关任何人的事,是我自己想辞职。”
薄宴听着南织念的声音,虽然她极力隐藏,但也察觉到她声音干涩,似乎是刚哭过。
“哦?”
他手指紧攥手机,却是根本不信她所说,“不批,明天当着我面讲。”
听着这番明白拒绝的话语,让刚鼓起勇气的南织念又瘫软的坐下去。
“那请薄总不要刁难我。”
南织念的声音有气无力,似乎带着些恳求。
薄宴此刻没有兴趣关心她为何哭,只是听到女人坚定要辞职,心里多了些烦躁。
“明天再说。”
说罢薄宴就挂了电话。
将手机丢在床上,薄宴站起身,走到窗前,眸子里一片冰凉。
额头上被碎发遮住的青筋,表达了男人此时的心情。
这边断了电话的南织念还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人却在发着呆。
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漂亮的双目有些空洞,似被抽干了灵魂。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攒了些力气,起身将自己摔进了柔软床铺里。
许是太累了,不出片刻,轻微的梦吟声响声。
这边薄宴却是没了睡意,竟又拨出了一个号码:“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我说阿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现在都几点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是要冲破手机,正是秦莫离。
他睡眼朦胧地看了眼时间,无力吐槽。
“人家大侦探要保持充足睡眠,才能给你充满精力的调查好不好!”
一通输出,不等薄宴回答,秦莫离就挂断了电话。
“等等。”
他话音才刚落下,电话那头也传来了一阵忙音。
薄宴烦躁地丢掉手机,却也是知道事情急不来。
再一次进了浴室,薄宴冲了个凉水澡后回到了卧室。
窗外月色逐渐消融,雨势渐小,那被大雨砸的站不起身的草丛,此刻却看起来长势喜人,翠绿的叶子也肆意伸展着。
手机响起,南织念伸手关掉了闹钟。
眯着眼晴坐起来,伸了个舒服的懒腰,她看向窗外。
雨后的天空泛着湛蓝,云朵成团,是一个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