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织念持续推辞,“抱歉薄总,我今晚是真的有事。”
终于,薄宴抬起眼,冷眼瞧着南织念,“呵,怎么,昨晚约会还没约够?”
“薄总,请你谅解。”
南织念知晓薄宴的性子,他惯是坚持自己说法,从不理解他人。
但既然重生一回,她便要替自己讲个说法。
没必要再继续看他脸色。
按理说,薄宴从来不会把多余的心神分给别人,特别是他的员工们。
他这么刨根问底、不依不饶,就是心里对她还抱有怀疑。
薄宴一如既往的不好应付。
此时见她没有反应,他视线一直黏着她不移动。
男人平静如潭地眸子有种魔力,仿佛要把南织念吸进去。
南织念缓和语气,尾调轻柔:“薄总,我是家里有事。”
见南织念避开问题,薄宴也没了追究下去的兴趣,直截了当拒绝了她:“今晚的聚会,只能你去。”
说罢薄宴再也不看南织念,手中的钢笔随意一丢,拿起了电话拨了出去:“给南秘书准备一套礼服,今晚聚会用。”
说罢,他倏地站起身,长腿一迈到她跟前。
颀长的身形搁身前一站,便挡去了面前的光亮,将她底下的影子都遮挡得严严实实。
他抬起修长的手,骨节分明的长指煞是好看,但映入南织念眼里,却凭生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
她平静无波澜的眼里,染上难以抑制的惊慌。
薄宴却伸手拂过她耳侧的碎发,看着她因无措而退后的模样,总算感到畅快。
“昨晚的人,南秘书记得好好查。”
南织念捏紧手,极力保持冷静,“好的,薄总,那我就先去准备了。”
目送南织念背影,听着门被关上,薄宴脑海里却环绕着南织念刚刚软化的语气。
她……刚刚算是在撒娇?
莫名的,他又想起了昨晚的女人。
薄宴眼底思绪翻涌,不知觉攥紧了掌心,蓦地反应回来,才缓而松开。
掌心却已留下一道红印。
他的眼眸倏然垂敛,望向还隐隐作疼的胸腹处。
昨夜室内幽深不见五指,但墨眸深处仍倒映出瓷白雪肤,细腻犹如绸缎,愈发加深他暗藏汹涌的欲望。
思及此,按捺下去的思绪再度如潮水般袭来。
薄宴眸光晦暗,忽觉喉中干涩。
就算昨晚真的是她,可自己还未开口,她凭什么对他避之不及?
他抬眸目视前方,压抑下心中几欲迸发的躁意。
昨晚哭得不行时,她用的比这更软的腔调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