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烛,你不会真帮我当做是我叔叔塞过来监督你的富二代吧,好歹我也是用心在做事。”
这些天以来,两人熟悉了很多,林渡待人真诚,兰烛也放下戒备,两人时不时也会互掐几句,倒也不影响最后两个人目前统一的目标。
兰烛"
那些个剧团,要说我跟他们合作,他们自然是愿意的,毕竟没人会拒绝送上门来的生意,可要是我们自立门户,想要拿到他们的选票作为通行证,我不确定有多少人会帮我们……”
兰烛吃不准,她也不是两年前的她,对槐京复杂的人际关系还能保有天真的幻想。
林渡缓缓说到“阿烛,其实我不太明白,全天下大行大业,哪个不是凭借真本事吃饭,哪有做剧团还有通过同行审批的道理。我家祖上从南洋迁回,到了我叔叔那一带,他的剧团生意才岭南扎下根来。若是岭南有这样的规矩,我叔叔这样的外来者,是断无可能在岭南开了剧团存活下来的,这种规矩明摆着就是不欢迎槐京城的新秀,想要把市场和资源牢牢地控制在那个游戏制定者手里,这规矩,到底是谁定的?行业协会报团取暖抵制新兴,这多少有些太不公平了吧?”
谁定的
槐京城把市场和资源牢牢地攥在自己手心里的人,她太清楚是谁了。
她喃喃自语,“槐京城,哪有公平可言。”
“你说什么”
林渡没听清楚,转头再问。
兰烛一刹那想起两年前,也有人在她面前说过这句话,她摇了摇头,“没什么。”
林渡像是有些自责“我知道这件事的难处,可惜我刚回国,在国内认识的人也不多,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应对的办法……”
兰烛听到她这么一说,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放下手里的盒饭,看着林渡,“林渡,如果,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你能找到吗在美国。”
林渡叼了根筷子抬抬眉,“槐京不是我的地盘,但巧了,美国是。”
行业剧团投票评审的那一天,各大剧团除了来了一些代表投票的人,还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槐京城三年以来,都没人敢挑战这心照不宣的规矩,无新剧团可以在槐京老城区讨得一口饭吃,更没有人敢邀二十四家剧团在这协会庭堂议事,当众选票的。
浮京剧团的吴团长缩在角落里,怀揣心事。
周围来往的剧团老板经过,跟着吴团长打着招呼,“哟,吴团,恭喜恭喜啊。”
这恭喜来的莫名其妙,吴团连连摇头∶“可别恭喜我了,我头疼的很。”
“头疼吴团是头风病发作吗”
吴团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恨铁不成钢的说∶“你知道今天招呼我们过来选票的人是谁吗?”
“这我哪能不知道,兰青衣这两年风生水起的,那代表的不仅是你们剧团的水平,代表的更是我们槐京的水平,这一票,我要投!”
吴团压低了声音说“所以你不懂,所以我说我头疼,兰烛现在,已经不是浮京阁的人了。”
“啊什么意思,她跟二爷掰了——”
“嘘,你说那么大声干什么,这么多人都听着呢,真是个直肠子!”
“哦哦哦”
。他小声了很多,”
所以是真掰了。”
吴团长一脸大便色,算是默认。
那团长一拍大腿“那不能投啊,我以为她还是二爷的人,话说您跟二爷走那么近,二爷对这事怎么看啊您别藏着掖着了,跟我们说说,让我们也好早有打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