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你觉得真有谈的必要?”
“周末让一一跟着我,我带他上课外班。”
说完他皱着眉:“我是他爸爸。可你看他现在,好像沈海阳亲生的一样。那是我儿子,不能就这么送给沈海阳吧。”
“你现在才这么想。晚了。”
“那我起诉恢复孩子的姓氏。”
他气喘吁吁的,满脸不忿。“哪怕让孩子跟你姓李,也不能俩都姓了沈。”
跟我姓还是你的孩子,跟沈海阳姓你就觉得被夺走了。李霞冷笑、早料到他的劣根性。果然这就是根刺,扎进肉里让他动一下就疼。
“十八岁成年后孩子可以自己决定,就算你使尽浑身解数改了姓,到时候俩人重新改回来,你那脸往哪儿搁?不论姓沈还是姓李,他俩都不可能姓方,再不是你方中诚的孩子。你以后少打主意。”
她话语说完,抬腿快步离去,开门上车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方中诚面如白纸,懊悔不跌,可无法挽回。他儿子那样子,长大了绝不会跟他亲。就算法律规定必须赡养他,那也最多给他点儿生活费,或者送他去养老院。
“沈如一,早就不是你儿子了。”
他本来就难受,回家慕容丹玲还刺激他。气的他晚饭没吃,生了好几天闷气。之后想通了,跟慕容丹玲说要不把沈晖要过来。沈晖更容易受影响,好哄骗。
“不要。”
自己亲儿子,他都不明白她到底是为哪般。“那我们、要不抱养一个?”
“我不养。猪肉贴不到羊身上,别人的血脉我才懒得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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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霞的工厂,上一年生产黑白电视五万台,这一年李霞预期八万台。时间到了,她拿着支票去还钱,听说老人已经去世。
“什么?怎么会这样的?”
“您来找的时候老夫人就病着,不过她没
跟任何人说。临终遗嘱她交代了,这个日期中间您来的话这钱就不用还了。”
“不是,这什么意思?”
两位老人摇头。“我们也不懂。但这是她临终吩咐的,写在了遗嘱里。我带您去见律师吧,欠条在律师那里。”
跟着老汉去了律师那里,果然遗嘱是这么写的。支票她带了回去,欠条当场销毁。这么一笔钱就这么进了她口袋。
如果失败,这钱得还。但允许她延期一年。如果她一年前来还,那这笔钱也得还,不过不要利息。唯独她将期限拖延到即将到期才来不用还。
李霞开着车一路思谋,在想老人到底是何意。她没有子女,财产一部分设立了基金,一部分捐献。虽说这钱对于她没用,可这么一大笔她为什么用这种方式给自己。而且去年挣了钱先还债,那反而得不到。
回家时满腹疑惑,拿着支票到后院跟公公说这事。这关乎工厂账目,得跟老爷子交代一下。老爷子听完她所言,将支票拿在手里。
“雪中送炭,在考验你的人品和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