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碧落眼角的泪都流了出来,滑过脸颊,这东西是真的疼,比挨子弹都疼。
她挨子弹都没哭过,可是不知为何就觉得这东西比子弹都疼上千万倍。
“马上就好了,再忍一忍。”
夏流仁头也不抬,语气里是不容抗拒。
月碧落再疼也不敢乱动,虽然疼到赌气说不要这腰了,但她怎么会真不要。
她还有那么多事没做。
可是疼是真真切切的,她咬着牙,一颗颗汗细从额头滑过,泪水也是不自禁地蹦了出来。
夏流仁终于抬起头,从药箱里拿出纱布轻轻地绕着她的柳腰绕了一圈。
“不要动,不要让药膏掉下来,这东西很珍贵。”
夏流仁把装药膏的小盒扔到一边,里面已经空了。
“你弄好了没?”
月碧落咬着牙痛苦地问他。
“好了。”
夏流仁站起来,坐到了*边,掏出丝巾擦拭掉她额头的汗珠和眼角的泪水。
月碧落眉头紧拧,腰上火辣的感觉却没有消失。
“为什么还这么痛!”
月碧落几乎要暴躁起来,用力地拽过夏流仁的衣袖:“要痛到什么时候?”
夏流仁看着她脸色痛得已经苍白,一张晶莹的脸蛋五官都快扭曲到一块了。
该死的,师父怎么没说这药会痛成这样?
他可是记得月碧落就算上次被冰沙掌打了都只咬牙,没落过泪,这是第一次见她流泪。
还是在她竭立隐忍的情况下。
他有些心疼地执起手掌擦掉她的泪水:“忍一下,一会会就好。”
“可是。。。真***痛!”
月碧落扬起头像头被受伤的小母狮低吼。
痛苦让月碧落受不了,夏流仁见到她这样,心都揪了起来,不忍直视她的脸孔,最后没法,他做了件大胆的事。
月碧落倏地愣住,果然安静下来,屋外却响起了家丁的禀报声音。
“爷。。。然乐公主来府上了,一定要现在就见您。”
家丁的声音有几分无奈。
夏流仁黑眸里掠过一丝不悦,放开了月碧落。
然后他站了起来,转身背对着月碧落:“你先休息,我去下就来。”
月碧落心里浮上一抹失落感,怎么就这样没了,腰间又开始疼了起来,只是没有开始那么痛到难忍了。
她咬着牙看了眼腰上缠得整整齐齐的白纱,抬起眼看向已走出门槛的夏流仁。
心里有种冲动叫夏流仁站住不要走,可是还是压抑了下来。
月碧落偏过头去,不再看他那挺拔俊朗的背影,控制自己,不要想太多,如果自己先陷下去,那将是万劫不复。
想想血海深仇,哪有时间去谈儿女私情。
月碧落闭上眼,腰间的疼痛慢慢缓解,不一会儿,她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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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房间,夏流仁便往大堂走去,边走边冰冷地说:“叫沙似雪回来。”
家丁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夏流仁那张妖孽脸,现在爷的脸一片阴冷,看来沙似雪要倒霉了。
没保护好月碧落,让她伤成这样,爷不开心是当然的。
不过他总觉得爷对月碧落的关心也好像有点过头了。
但他当然不敢直接说出来。
“然乐公主找我何事?”
夏流仁在前头走得很快,家丁屁癫地跟着后面,还需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奴才问了,她不说,一定要直见您,看脸色不是什么好事,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听着家丁的回答,夏流仁眉色一转,他极少接触然乐公主,怎么她会突然上门?
心里嘀咕着,夏流仁走起路来就更快了。
人才刚踏入门槛,一身花枝招展的然乐公主就迎了上来,一脸愤怒朝他吼:“夏御史,你是不是在太后面前嚼了什么舌根!”
夏流仁抬起眼懒懒地看了她一眼,淡定地问:“此话怎讲?”
“太后跟我说,你跟她说的,王孙公子之中最适合本公主的就是张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