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严淮湛迟迟不应,沈归薏唯恐他不信。
她激动抬起双眸,望向严淮湛。
桌上一盏烛火摇曳,昏黄的光落在沈归薏脸上。女子眼里有未擦拭尽的泪渍。那双如鹿般清澈明亮的眼眸,不知怎的蕴了层水雾。
便是屋内再昏暗,严淮湛也看见了她眼眶的红晕。
她哭过?
她为何要哭?是严文庭欺负她了?
严淮湛心头一颤。
此刻的沈归薏心里也在打鼓。
她害怕。
严文庭怎的也是严淮湛的皇叔,皇权斗争,纷乱复杂,她于其中不过一枚最普通的棋子。
她不确定严淮湛是否会为了皇室的安稳,选择牺牲她。
“朕信你。”
严淮湛语气淡淡。
“啊?”
沈归薏有些懵。
她歪着头,朝严淮湛眨了眨眼睛。
此番模样真真是像极了一只温顺的狸奴。
严淮湛被勾得心痒痒,身体里某一处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烫发硬。
宛若一簇火光跌进干枯稻草中,瞬间化作漫天火焰。
“皇上?”
沈归薏觉得奇怪得很。
所以她看向严淮湛的目光更无辜了。
就是这副模样,叫人忍不住想要拥入怀中。
妖孽!
严淮湛暗骂一声,将头偏向一边。
“朕都说了朕信你了。”
“谢皇上。”
沈归薏低头谢恩,随即从地上爬起。
严淮湛开始处理奏折,她便在一旁服侍着。
好几次她都忍不住要开口,询问严淮湛之后有何计划。
总不能让那两人如此无法无天下去吧。
可她不敢问。
心里挣扎了许久,直到后半夜,严淮湛才放沈归薏回房。
她下午睡了很久,其实并不困。
但不知为何,她浑身软绵绵的,就像是被人抽了魂魄般,总提不起劲来。
沈归薏走了几步,忽而双目一黑,摔倒在地。
耳畔隐隐约约传来严淮湛唤她的声音,她正要开口,下一刻便彻底没了知觉。
“皇上,可是要叫太医?”
越行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沈归薏,又望向一旁焦灼不已的严淮湛。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