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薏的脸红了,不敢看严淮湛,低着头慌忙跪安。
“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去重旳殿。”
沈归薏拿着图纸去往重旳殿,按照计划与瑞王的手下见了面。
她并不知道严淮湛给她的图纸是真是假。
应该是真的吧。
毕竟瑞王没有迁怒责罚她,反而奖赏了她,希望继续合作。
沈归薏不敢忧思太多,囫囵又为严淮湛传了几次信后,瑞王更是把沈归薏当成心腹。
一开始只是准许在重旳殿转交密函,到后来直接给了沈归薏令牌、让沈归薏出宫。
一月一次,城郊宅院相见。
今日,又到了传信的日子,沈归薏早早打包好了严淮湛吩咐交给瑞王的信物去往城郊的外院。
然而她刚到外门,就听见了极为熟悉的声音。
“文庭,你说。。。。。。那沈意是真心的吗?”
“管他是否是真心效忠我们,本王只知道,他送来的信函都极有用处。燕秋,你不知道吧?多亏了那沈意,本王抢夺了一半运往边关的粮草,这么下去,很快封地饲养的那些精兵就能比得上王城了!”
“真的?”
女人语气开心,“文庭,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那严淮湛实在难缠,哀家多年来一个人在宫中,可是受尽了他的折辱!”
女人娇声啜泣。
在心爱的男子面前,就算她上了年岁也如小女儿般柔情蜜意。
对话以后,便是衣衫撕摩的响声。
悉悉索索、沈归薏听得是脸红又惊讶。
不需要思考,就能得知房内二人的身份。
严文庭、曲燕秋。。。。。
竟然是王爷与太后私通!
沈归薏知道她如今是不能送下这密函了。
提心吊胆缩着身子想离开。
但凡被这二人发觉,她脖子上这颗脑袋就保不住了!
然而就在沈归薏要逃离宅院时,房间里曲燕秋又说了话:
“哼,文庭,若有一天那沈意不需要了,你就告诉哀家。如之前那毛头小贼一样,哀家会派人追杀他。无论到天涯海角,他必死无疑!”
“本王知晓!燕秋,我怎么觉得你对那沈意格外厌弃?”
“哀家也不知晓,或许是得严淮湛宠爱,又或者。。。。。我总觉得那人长得像一年前撞破我俩之事的小贼。”
“年纪一般大、眼睛也极像。哀家记得没错的话,好像那人也本来是要入宫应征太监的。”
严文庭沉吟许久:“你这一说,确实相似。”
“不过幸好,那人已经死了。本王亲眼看着他被护卫乱刀斩在乡野间。呵,一介蝼蚁,胆敢撞破我俩之事,那便是下场!”
“沈意要是不听话,也剁碎了扔乡下喂狗吃!”
这几句话,叫沈归薏如遭雷劈僵直原地。
他们。。。。。
说得人是谁?!
沈归薏心跳如擂鼓,脑中一片空白,她勉强扶着柱子,试图驱赶走脑海中浮现的一个最大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