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严淮湛好奇。
越行自口袋取出一包药粉,双手奉上。
“这药乃是在偏房院子里的草丛中捡到的。”
他如实汇报。
也就是说,沈归薏那日早将毒药丢弃。
她从未想过在茶里下毒!
想及此,严淮湛激动不已。
那天夜里他还让沈归薏跪了整整一夜,沈归薏现下该如何想他。
……
严淮湛这边的事情,沈归薏一概不知。她每日忙着干活,已然顾不上其它。
“喂!沈意!”
彼时,沈归薏刚打扫完宫巷,准备回房歇息。
听见唤声,她抬起头来。
“将那边也扫了去。”
高个太监将扫帚扔到沈归薏身上。
沈归薏眉头紧蹙,陷入犹豫之中。
看这天色马上就要下雨,她膝盖上的伤口最忌讳的便是遇水,若无法痊愈,之后落下遗症,更加难熬。
“啊!”
正思索着,太监狠狠踹了她一脚。
沈归薏身子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
“我同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太监怒气冲冲道。
语罢他仍不解气,又往她小腹踹去。
“我知道了。”
沈归薏吃痛,捂着肚子蜷缩在一侧。
“赶紧的。”
扔下这句,太监快步离开。
雨水落下,打在她的身上,沈归薏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
为了不让雨水浸湿膝盖上的伤口,她只有一直佝偻着腰。
很快,雨下得越来越大。
正是初春,雨水冰冷,沈归薏周身湿透,宛若坠入冰窖一般。
她咬紧牙齿,从宫巷这头扫到那头。
终于清扫完毕,沈归薏松了口气。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院子,还未来得及上台阶,便被几名太监拦下。
“没想到你做事倒是利索,这么快就做好了。”
“当真天生是做奴才的料。”
几人讥笑。
沈归薏膝盖疼得厉害,实在没有精力再与他们周旋。放下扫帚,她就要进屋。
“慢着。”
其中一名太监挡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