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万金交待起来:“我承认,府后街十三号院,三十七号楼,三单元4o1是我的房产,上面是我干姑姑家的亲家母亲的名字。办理手续所用身份证件,是我帮她弄扶贫补助时私自扣留的。当事人早死两年了,他们家压根就不知道这事。”
“里面那些钱财,都是我放的,但不全归我所有,一大部分是杜乾坤的。由我代收、代放、代保管,随时给他取用。”
雷猛不禁眼前一亮,不由得插话道:“等等。怎么个代收、代放、代保管?他就敢靠你,不怕你赖账?”
曲万金给出解释:“我一早就跟着他,他的好多事我都知道,他也拿我当真正的心腹。许多圈内人也都知道这点,经常通过我攀附他,送礼也是通过我。”
“刚开始的时候,凡是碰到这种情况,他都暗示我代收,暂放在我这里。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种默契,二八分成,我二他八。”
“每过一阶段,我都会主动找他对账,把这段时间的进项汇报给他,并给他一份汇总明细。他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他肯定在意,也肯定心里有数。”
“我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如果我惹怒了他,终将一无所有,所以我从没想过赖他的账。他也肯定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从未对我表现出不信任,我也愈不敢有二心。”
路霄鹏嗤笑一声:“那你现在算不算二心?”
“和我的性命比起来,他要排第二,毕竟身体肤受之父母,我绝对不能不孝。”
曲万金说得一本正经。
雷猛、路霄鹏差点笑出声来,没想到曲万金真是个人才,竟然可以这么类比,把狼狈为奸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接下来,曲万金交待起了受贿明细。
不愧是财务人员出身,笔笔清楚,项项仔细,时间、地点、人物都有交待。。
如果曲万金能把这项能力用到正处,绝对是做会计师的好料。
一直等到曲万金交待完钱屋存放内容,雷猛追问道:“其他存放地点还有哪些?”
“没有了。只有这套房子,还有我家墙壁装潢里那些。”
曲万金很认真地说。
雷、路二人并不完全相信,但也没有继续追问钱财。
不过经曲万金这么一说,倒是印证了孟双成对杜乾坤的指控,侧面证实了他所提供票据与杜乾坤的关系。
雷猛换了话题:“你和杜乾坤的二八分成,有什么文字材料或物证没?协议、录音什么的,只要是他承认这事的都算。”
“没有,当初就是口头约定,那两成还是他主动赏我的,我哪敢和他写协议?更别提录音了。至于平时对账,也是我给他对账单,他从没在任何纸页上签下任一个字。”
曲万金回道。
“那就是说,如果他不承认,你没有任何办法,你的指控也就成了诬陷?”
雷猛追问着。
曲万金马上苦了脸,嗓子也哑了好多:“那时候谁能想到现在呀,只想着升官财换老婆呢。呸呸呸,没有换老婆。”
“不用换,小姨子、弟妹本来就是你的自留地。”
曲如龙在旁插了话。
雷猛都不禁纳闷:曲如龙这家伙怎么不再哈欠眼泪,难道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了?莫非他打开了“强八卦”
封印?
“你……哎,家门不幸呀。”
曲万金瞪了眼儿子,摇头叹息起来。
这曲万金也真算个人才,居然能用一副贪婪无耻的灵魂,出慨叹生活的哲理。
“对了,那个丽娟咋回事?你把人家强*了,还不想负责任?”
雷猛追问道。
“我倒是……不不,那女人是杜乾坤的禁脔,我怎么会染指?我只是在给他擦屁股而已。”
曲万金先申明了情况,然后详细叙述起来,“说起这事就早了,还那不是九年前的八月二十四日,农历七月初七。”
“那时候我是市财政局办公室主任,杜乾坤是市长助理、财政局长,我陪他去省财政厅培训,统一住宿在省财政宾馆。”
“当时胡丽娟是宾馆服务员,二十二岁,瓜子脸,樱桃口,柳叶眉,桃花眼,小腰可细可细了。但是该大的地方一点不含糊,胸比正常女孩都大,衣服绷得紧紧的,小屁股蛋别提多紧致了。”
“培训结束的前一晚,杜乾坤喝了好多酒,胃里不舒服,我就喊宾馆服务员来,可巧的正是胡丽娟当班。”
“胡丽娟到了以后,照顾杜乾坤吃药、喝粥,还给他按摩、刮痧,侍候得可好了,杜乾坤也非常享受的样子。我一看这个情况,就回自己房间了。”
“谁知半夜的时候,胡丽娟突然找到我,说是杜乾坤把她强*了,还出示了脏内裤,说那上面精*是杜乾坤的,问我私了还是公了。”
“遇到这事怎么办?我只好先让她回去等消息,马上就去找了杜乾坤。当时屋里一股怪味,杜乾坤呼呼大睡,无论我怎么喊也不醒。我跟他说什么,他也只是含含糊糊地‘嗯’、‘啊’。”
“可胡丽娟那边不等人呀,一个劲地催我,说是如果不解决,天亮就报警。我看到这个情况,十有八*九是有事,于是经过好一番做工作,胡丽娟才答应暂时不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