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年的人生,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靠近一个男人,所以这就是男人的味道吗?
“你的手帕好香,我喜欢。”
又是一句拍马屁,她想多靠近南景陌一点,在这个世界多活一段时间。
“噢!”
留下一个字,南景陌端着碗去了厨房。
此刻,天色很暗,兰姨已经不在厨房,她年纪大了,吃不消熬夜,已经回了南家。
眼下只有一口碗,他直接挽起衬衫袖口,露出一节白皙的手臂,打开水龙头,洗起了碗。
灯光的折射下,手腕处的手表熠熠生辉,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水声哗哗,碗勺碰撞的悦耳声音,显得今晚的夜色格外撩人。
等他走出厨房,来到病房前的时候,南倾画已经缩成小小一团睡着了。
夜深人静的,
他再次伸出了魔爪……
大手的虎口抵在女孩的下巴处,她的脖子很细,应该一用力就能折断吧。
睡梦中,女孩皮肤白皙,可睡的并不安稳,眉心有些皱着,
明明那样恶毒的一张脸,如今仔细看着,让他生出了一丝不忍。
特别是白天,她看他时的那双澄澈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好像会说话。
随后,
他的手下意识的往上移了移,在她两颊软肉上轻轻捏了捏,还挺软。
这是十几年来,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她,俯瞰她。
南倾画正在做梦,
梦里,
爸爸妈妈各忙各的,到了半夜还没回家,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躲在家里的沙上,望着门口的方向,等待着家人回归,
忽然,
窗外,风声咆哮,拍打着树叶,沙沙作响,如同鬼叫般吓人。
雷声一声接着一声,闪电忽明忽暗。
家里断了电,漆黑一片。
八九岁的她躲在宽大的沙上瑟瑟抖着,又饿又困,一直哭一直哭,很是害怕。
哭到后来,她看到了南景陌和外婆一样,打开了房门,逆光而来,慢慢走向小小的她,摸着她的脸,告诉她别怕,有我在。
然后场景一转,便到了医院,南景陌耐心的喂着她吃粥,还给她细心的擦拭嘴角。
“南景陌,你真好。”
她低低梦呓了一声,感受着脸上的温度,眉心也慢慢舒展了。
南景陌怔了一会,猛的抽回手,走出了病房。
他告诉自己,不杀她,只是当年他答应了南父的请求。
已是半夜,走廊上空无一人,他抬起那只被南倾画碰到过的右手。
骨节分明的手伸向窗外月色,修长如玉般的手指张开,窗外的夜色透过指缝晒在他阴郁的脸上,柔和的月色柔化了他冷沉的五官。
“五次,对,她今天叫了他五声南景陌。”
她明明说过,这辈子,她都不会叫他,因为他不配姓南。
他的父母原本恩爱幸福,可他出生的那一刻,父亲出意外而亡,妈妈一路磕磕碰碰将他抚养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