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儿。”
秦显还未来得及反应,那边柳家的一声惊呼。巧姐偏头看去,却见柳五儿身子一歪,已经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巧姐不发威,那可不是流氓兔哦。。打滚求大家大力虎摸我的收藏。。
☆、赶迎春上架
巧姐只是扫了扑向柳五儿的柳家一眼,倒是没再说话,在脑海里迅速盘旋着一个念头:今儿这风头,是出还是不出。若是要出风头,这边要不要得罪司棋,那边,柳五儿倒是不知道底细的,若是自己想法救了,可会惹出什么事?
碧儿只当自己姑娘是被吓住了,也凑头去看了看柳家的。见柳五儿悠悠醒转,她胆子倒是大了起来,悄悄地拉了拉巧姐的衣角,假装低声却用在场人都能听得见的声音道:“姑娘,太太今儿带了宝二爷去了那边府里游玩,怕是不得空。二奶奶如今在歇中觉,倒不如唤了平姐姐过来。”
秦显家的倒是不料这柳五儿晕了过去,直骂晦气,暗暗松开了手。她瞧着巧姐不动声色,心下倒是惊疑不定。听了碧儿的话,自己倒是吓得魂飞魄散的了。虽说王熙凤如今不管事了,可是素日有谁不怕的。至于平儿,倒是有一大半的时间是替王熙凤出来摆平事情的。虽说是个心肠较好的,但是,如今眼前的这位可是王熙凤的心肝,就是再给自己几个胆子,那也是不敢得罪的啊。秦显家的想着,连忙赔笑道:“大姑娘,我今儿怎么就有眼无珠没瞧见你来。姑娘自然是知书达礼的,今儿冲撞了姑娘的人,姑娘自然是瞧得清清楚楚的。这天渐渐大了,日头也毒,姑娘倒是要小心身子。这后头倒是没什么绿荫,也没甚景致的。”
架桥拨火啊,估计还是觉得自己是个黄毛丫头什么都不懂。巧姐有心平复此事,却被秦显家的这话给噎住了。敢情是在赶自己走啊。穿越前,她最大的毛病就是执拗,穿越后,这个毛病不仅没得到改正,反而愈演愈烈,不然怎么会写字就伤了手呢。巧姐轻笑一声,回过头去对着碧儿道:“今儿这事,也不必找平姑娘了。如今在办端阳的节礼,谁有空管这个。倒是回太太那边的周大娘一声,就问问,这园子是否就是随意出入竟没个约束不成?难怪前儿遭了贼,二姑姑那里的东西倒是少了些。我只问问二姐姐去,你可还不叫人将我问的话告诉周大娘去?”
巧姐此话让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秦显家的素日仗着自己威风,往往命人开了角门进园来找司棋,往常家都是没人敢说道的。迎春房里丢东西的事,别人不知,她难道不知吗?也常撺掇了司棋拿些出来。司棋倒是不理她,可是那些手脚不干净的小丫头子常常来讨好自己。若真是揪了出来,她倒是吃不了兜着走从今后别想进这园子了。想到这里,她立刻赶上去拦巧姐,谁知碧儿回身来拦,巧姐倒是走得越发快了。
秦显家的不敢对碧儿动手,只往前奔去,倒带得碧儿趔趄了好几下。远远地就看到了迎春所住的缀锦阁了,秦显家的急了,慌忙推开了碧儿。碧儿本就娇小,被如此一推,胳膊立时擦在了假山石上,磨破了皮。她索性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巧姐听闻哭声,回过头来,正色道:“原以为秦家大娘是个明白人,如今倒是也不明白了起来。或许这园子就是秦大娘家的,想怎样就怎样不成?”
碧儿的哭声早惊动了缀锦阁门上的小丫鬟,如今她们见巧姐有了气,忙飞奔进去找迎春。巧姐自然是瞧见了的,更不怕了,只给碧儿使了个眼色。碧儿站起来捂了脸就顺着这条大道往园子里面奔去。
秦显家的慌了,想要去拦,无奈巧姐挡在她面前,她可不敢再推巧姐。而那碧儿,眼瞧着已经往园子中间跑去了,就是给秦显家的几个胆子也不敢随意往里走去,急得紧,倒是生出了打退堂鼓的架势,悄悄地就想往来时的路走去。
“哟,这不是秦家嫂子吗,怎生在这里?”
秦显家的刚回身走了一步,顶头便瞧见了一个人往着她走过来,嘴角含笑,不是赵姨娘又是谁。赵姨娘款款走来,嘴里却倒:“哟,见我来了秦嫂子倒是要去了。敢情是不欢迎我了。”
秦显家的倒是没见过几个主子,赵姨娘倒是从她们中起上去的,众多人都不服。这赵姨娘往常家在做丫鬟之时就有些个不把人看在眼里,如今因着自己连生了两个主子,身份不一样了。但是她仍时不时地来摆摆主子谱儿,倒让秦显家的敢怒不敢言,只躲开罢了。这如今头当头地碰上,后面有巧姐站住,倒是无法脱身了。饶是冷天,她头上也急出了汗。
“这还得了,若是冲撞了我还罢了,怎生连着姐儿也一道冲撞了。”
秦显家的还没想出法子,那边迎春已经是带了绣橘急匆匆地走了出来,一径儿来到了巧姐面前,只拉了巧姐看,着急地道:“可伤了哪里没有?”
秦显家的往迎春身后看,没瞧见司棋的影子,心下更是打鼓,只得赔笑说:“二姑娘,我怎敢动手。”
“这倒是奇了。二姑娘并未问着嫂子话,怎么嫂子倒是自己答了起来。看样子嫂子在外面太久,竟是连里面的规矩也不知道了。”
赵姨娘立时揪了错不放。她远远地便瞧见了巧姐与她们的冲突,早知道前因后果,只想着今天出这口恶气。
“笑话!姑娘没有问着秦嫂子话,难道倒是问了姨娘话不成!”
远远的,一个人满含怒气地冲过来,正是司棋。她刚刚在自己房里描花,听了丫鬟回报追出来时,迎春都早已出来了。她往常可是大丫头,如今见迎春避了自己出来,心里早不高兴了,见了赵姨娘,瞬间开了炮。
迎春本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只是这一来牵扯到她房里的人,二来牵扯到巧姐,又闹到了她院子门口,她如今倒是不得不出面,连忙喝了一声:“司棋!还不住口。”
司棋何曾被迎春这么吼过,自然是不敢怪巧姐,不会怪秦显家的,只恨上了赵姨娘。她听了此话,抹起了泪跪了下去:“姑娘,自从我跟了姑娘,可曾受过了半分委屈。姑娘素日是个好性儿的,刚刚司棋若是说错了半句话半个字,任凭姑娘责罚。”
迎春见了司棋如此,心早又软了,细想想,司棋刚那句话,可又有哪里错了。可知这府里盘根错节,个个都是不饶人的。赵姨娘本不是什么名牌上的人,只是也得看着探春的份上。她如今倒是真不知道该当如何了。
投鼠忌器,怕是迎春与探春最大的差别了。巧姐有心要激她一激,故意走到了秦显家的面前,说道:“秦嫂子,方才你不是要与柳家的来找主子们理论理论吗?如今二姑姑来了,难道二姑姑不是主子,不能理论该事不成?”
秦显家的听了巧姐之话,本以为巧姐要告状,却没料到巧姐扯出了这件事,忙道:“正是,这柳家丫头并不是这园子里的人,如今却随意进这园子来。我本是拦她,反落了不是。姑娘你瞧是这个理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