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儒雅中带着几分严肃,深驼色的羊绒大衣配上英伦格围巾,看起来有几分艺术家的风格。
他记得梁致谨说过,梁喑接手公司之后,梁正则就天南海北去摄影了。
办过几个摄影展但都没引起什么反响,他在摄影这方面着实没什么天赋。
沈栖收回思绪,叫不出爸爸,只是礼貌道:“您好。”
梁正则叫人来点了杯热可可,又问沈栖要喝什么。
沈栖胃里不舒服,朝服务生颔:“请帮我再倒一杯热水,谢谢。”
梁正则打量着沈栖,他和在家宴时见的样子不同,不那么乖巧柔软,说话间有点梁喑的意味。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想。
“你想聊什么?”
沈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抬眸看了眼不远处的程术。
“我想要一件和梁先生有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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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喑以往也出差,也有忙起来顾不上回家的时候,但从未有一次让沈栖觉得家里空荡荡的。
洗完澡,他低头看着小腹上的伤口,抬手摸了摸,无形的疼痛好像重新覆盖而来,让他忍不住冒冷汗。
用力喘了几口气,穿上衣服出了浴室。
梁喑正好打了电话来,问他今天去哪儿了。
沈栖差点以为程术告诉他了,嘴硬道:“没有啊,放学就回家了。”
“这么乖啊。”
“当然啊。”
沈栖顿了顿,脑子一热反问他:“那梁先生乖不乖啊?”
梁喑一怔,随即跟着他的话笑道:“开了一天会,算乖么?”
沈栖撩人这件事上玩不过他,调戏一句自己反而不好意思了,生硬的转移话题,“您开一天会还不累啊。”
梁喑的声音隔着听筒更显温柔,带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莞尔笑意,“累,一会有个应酬,想听听你声音。”
沈栖心里甜,想到他应酬的样子又忍不住交代:“您要少喝一点酒,让红蕊姐姐准备解酒茶,喝了睡觉会舒服一点。”
“好,我知道。”
电话两端安静了一会,梁喑猜测他没什么要说了便准备挂了电话让他休息。
沈栖忽然说:“您哪天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