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他震慑住,嗫嚅道:“确实是我捡的,我昨天看到两个人拉拉扯扯上了车,等人走了就捡了这东西,捡东西不上交不犯法吧?大不了我也不要了。”
梁喑说:“你有没有看到那两个人的样子?”
“没有,那男的戴着帽子口罩遮的特别严实,不过我听见他说了句什么话,好像是……七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七年,那就代表不是针对他来的。
梁喑扭头跟红蕊说:“上次你调查沈栖病例,沈家怎么说?”
红蕊还没开口,梁喑自己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他看到来电号码,立即接起来,“沈栖在哪儿!”
“你很着急吗?你放心,他现在还没有死,你想听听他的声音吗?”
梁喑说:“说,你要多少钱。”
男人再次笑起来,粗糙的变声刺耳又难听。
“我要三千万,在你心里他应该值这么多吧?或许你更想要他的一根手指头?”
梁喑:“你不用拐弯抹角威胁我,他在我心里是无价之宝,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只要你说得出我就拿得出来。”
梁喑嗓音极低,一字一顿地说:“你敢绑我的人,就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沈栖安全一切好说,我只要人,钱我不在乎,但如果他再掉一根头,我保证你有命拿钱没命花。”
红蕊听得心惊胆战,头皮都麻了。
对面男人沉默了几秒钟,哈哈大笑:“你想威胁我?你觉得我怕吗?”
“你放心,如果沈栖真的出事,我会让你怕的。”
梁喑说完,冷冷问他:“现在,你可以回答我,你是要告诉我交赎金的地址拿了钱远走高飞,还是赌我有没有本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男人“啪”
把电话挂了。
红蕊冷汗都下来了,“您就不怕他恼羞成怒对沈栖不利吗?”
梁喑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压下心里那股子暴虐,他当然怕,但这场心里博弈就看谁更强硬。
绑匪没有人性,即便他好声好气祈求,他也未必会真的心软。
既然他要钱那他就给足够的钱,没有人不爱钱,即便真有,那也只是不够多。
三千万四千万上亿砸下去,即便是死人也得动一动。
何况他本身就是绑匪,不可能不为钱动摇,但同时也必须让他知道,对沈栖不利是没有好处的。
他是沈栖的保护伞也是利剑,如果还想要钱就不要伤害他。
梁喑再次打开那个视频,双眸赤红,仿佛自虐般一遍又一遍循环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