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
沈栖嗓音戛然而止,含住他指尖轻舔了舔,服软的语气黏得几乎要滴水,“您不爱听我不说了。”
梁喑抽回手,在他脸颊上拍了拍,“少骚,你现在心脏状况不稳定,闭眼睡觉。”
沈栖看了眼时钟,已经快十一点了。
“那您呢?”
梁喑起身说:“我有事要忙,需要我陪你睡?要讲睡前故事么?”
沈栖立刻摇头。
他从醒来开始一直没见到红蕊,不由得有点担心,于是窝在被子里给她消息。
红蕊回得很快,说:您身体怎么样?
沈栖抬头看了眼梁喑,又低下头打字:我没事,梁先生说你什么了吗?
红蕊:没有,您放心吧。
沈栖微微蹙眉,说:红蕊姐姐晚安。
放下手机,沈栖说:“梁先生。”
“嗯?”
“您把红蕊姐姐怎么样了?”
梁喑这个人又凶嘴又碎,总能几句话把他说得哑口无言然后再得理不饶人地欺负他,可这仅仅只是对他。
他对待梁维生半句废话也没有直接一脚踹过去,对待下属可能不会这样,但想来也不会特别温柔。
红蕊要是说挨骂了还好,没挨骂问题一定大了。
梁喑抬起头看他,“你觉得我把她怎么样了?”
“是我求她不要告诉您的,您要生气您就骂我,别迁怒她。”
沈栖不知道哪儿来的觉悟,就是感觉梁喑会因为他进医院而大雷霆迁怒别人。
“这件事没得谈,她把你送进医院就应该知道有今天。”
梁喑头都没抬,一副不打算谈判的架势。
沈栖急了,从床上爬起来,半跪坐在那儿看他:“红蕊姐姐又不是故意的,她是好人。”
“好人就不会犯错了?犯错就得受罚,我手下没有包庇犯错的先例。”
梁喑抬头瞥了眼,他穿着医院浅蓝色的病号服,又乖又软的坐在床上,但一副你不听我的就不行的娇纵模样。
梁喑有些无奈,真是惯坏了。
他换了个方式,说:“这是公司决策,公事,不许插手。”
红蕊是因为帮他才这样,沈栖不能让她受委屈,急中生智捂了下胸口,低低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