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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煤炭不是我唯一会点燃的东西（第4页）

他想了想，开口问道：“薇奥拉小姐……指向你的仪式是要素是？”

艾丽卡面色微顿，薇奥拉则是有些诧异，她笑着摇头道：“算了，不用了。”

面具的缝隙中，那双冰蓝色眼睛望向星空，低声自语：“我啊……已经有点累了。也许这次回去——”

“我的老家有一句话，受过每一滴水的恩情，都要当作是泉水来报答。”

欧煌乐呵呵地打断她：“您放心，只是试试看。给我一个报恩的机会，也给您自己一个完成心愿的机会……这个叫双赢！当然，如果您的愿望很难的话，我不会硬着头皮签下契约拖着不去做的。请放心，我的人品艾丽卡老师可以做保证。”

艾丽卡叹了口气：“是……但小欧煌，你还记得吧？凭依星灵是存在上限的。如果过5个，星灵只是存在，对于召唤者的灵魂而言，都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威胁烧仓库、炸锅炉，在火焰里藏手镐的人品？”

薇奥拉并未生气，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盔甲下的她如今似乎非常轻松：“艾丽卡说的没错，不要轻易地对星灵作出承诺，你应该慎重考虑。”

“星灵完成心愿之后，是可以进阶的吧？”

欧煌想了想问道。

艾丽卡点头：“对，但进阶任务只有一次。之后还想要进阶，就只能等待稀奇古怪的繁星神谕了，从来没有人能轻易完成神谕——”

她停顿了片刻强调道：“从来没有。”

欧煌点头表示明白，随后还是微笑道：“就试一试，大不了完成之后再解除契约……回归繁星，左右不是什么好事。”

薇奥拉这次是真的诧异了，看向艾丽卡道：“你这都跟他说了？”

“他自己猜到的。”

艾丽卡否认道：“我怎么可能会说？”

薇奥拉若有所思道：“这样啊……”

她的语气轻快了许多：“在伦萨地界上，同时持有书籍和一件萨比顿人的物品，你踩着大雪，心怀希望与喜悦，就大概率能召唤出来我。这就是下位星灵的优势——当然，记得离你的两位星灵远一些。”

薇奥拉摘下自己的头盔，把它交给欧煌。

如同冰雪雕砌的面孔浮现出春风般温柔的笑容，栗色的长甩在胸前的盔甲上。

“小欧煌……如果能下次见到的话，哪怕你我最终无法签订契约，我也不绝会亏欠你。至少，会给你把星尘结晶给挣回来……呵呵，再见二位——”

薇奥拉的身形化作一道明亮的光芒，升入夜空、奔向繁星。

欧煌抬头看着宛如倒退流星一般的那道光，沉默了片刻，他忽然开口问道：“艾丽卡老师，薇奥拉小姐的心愿，你知道是什么吗？”

艾丽卡点了点头，看着好友彻底消失，面色怅然。

“她……想给远在萨比顿边境雪山上的故乡，建一座学校。

“哪怕只有一间教室、一个老师、一本书……至少不能让弟弟妹妹们，像她一样。”

欧皇有些疑惑：“不能像她一样？”

这样一个强大的战力……不可能处于萨比顿的社会底层吧？

艾丽卡：“嗯。”

“不能像她一样……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