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娘爱吃杏脯,也买了些,两人刚刚走出荣安坊,齐蓁问了一句:
“三娘可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卖糕点的,家里的两个娃娃贪嘴的很,若是不买些吃食回去,肯定会不依不饶的闹我。”
“前头有一家长顺糕点铺,里头卖的红豆糕香软可口,甜而不腻,里头没加砂糖,是用蜜水调的味儿,所以也不怕伤了牙齿。”
刚刚拐了个弯儿,齐蓁就看到了那家长顺糕点铺,铺子里进进出出的人不在少数,络绎不绝的模样,说明这家店的生意当真不错。
两人都买了几块红豆糕,之后便回到了刚刚那间铺子处,郑大郎此刻黑着一张脸站在雕花木门外头,看着就好像一个黑面煞神似的,周围的行人都绕过他,省的若是惹怒了这煞神,可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吗?
齐蓁与郑三娘坐上了板车,又在路上折腾了一个时辰,这才回到大湾村中。
“你今夜收拾收拾东西,明个儿让大郎帮你搬过去。”
齐蓁笑着应了一声,才在村口跟郑三娘分开,她没在路上耽搁,正往家里走呢,就听到有人在后头叫她。
“弟妹!”
徐长贵远远的看到齐蓁,几步冲到前头,站在女人面前。
徐家与廉家之间不过一道篱笆的距离,平日里齐蓁在院子里做活儿,徐长贵也会三不五时的跟她打个招呼。
看着女人面上带着的斗笠,徐长贵开口问:
“弟妹,你怎么戴上斗笠了,可是身子有些不好?去看大夫了吗?”
齐蓁知道徐长贵是好意,生怕他一个接一个好似连珠炮似的发问,伸手将斗笠给摘了下来,笑盈盈的看着徐长贵,道:
“现在不正赶上正午了吗,我觉得日头晒得很,便戴上斗笠了。”
听了齐蓁的话,徐长贵也没有怀疑,毕竟这段日子齐蓁在廉家的院子里做活儿时,有时也会在脸上蒙上薄薄的面纱,遮住那张好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