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趁明煣不注意时用她的衣服擦了擦手,又抹了抹嘴:“行了,包在师兄身上,你就等着听消息吧!”
明煣交代完了事,心中一片爽朗,啧啧,这下自己躲的远远的,若是出什么事总不能怀疑到我身上了吧!
连盏成亲的日子到了,由于连盏没有父母,所以在外人眼里相当于入赘,只不过连盏放出去的消息则是自己感念顾公爷的养育之恩,所以成亲仪式才在顾公府举行,只是风言风语还是该怎么飞就怎么飞。
自己的女儿大婚,王姨娘也是下了血本的,她用自己的私房钱在外面为连盏购置了一座宅子,包了顾府斜对面的酒楼,除了宴请各位王公贵族,路上的平民也被吸引过来凑热闹,连盏的宅子和顾府的路上都挂满了红灯笼,路上撒铜钱喜糖,引得一波路人拾拣,美其名曰沾沾喜气,热闹非凡。
当然群众里不乏一些贬低明煣的,有说连盏有本事勾搭两个女儿的,有说明煣倒贴无果的,还有说明煣不知礼数得勾引妹夫。
只是,过了一会儿,群众阴阳的就不是明煣了。
因为几个壮汉骑着高头大马闯进了大街上连盏接亲的队伍。
怎么形容呢,一冲即散,一个壮汉体格子就相当于两个连盏的程度,压迫感杠杠的。
“呦,这不是那晚的小倌儿嘛!”
一个满脸胡子的壮汉说完便不怀好意地对着连盏吹了个流氓哨。
连盏坐在马背上整个身子颤了颤,有些不可置信,他不相信会这么巧合。
“哎,你这是准备娶亲啊,咱们大哥还想把你娶回当压寨夫人呐!哈哈哈。”
其余几个男人也在哈哈大笑,什么压寨的,几个人就是一群被兰芝花钱雇来的壮汉罢了,压根不是那晚的人。
顾明芋不可能自己出面找外面的三教九流,所以就算她在几人面前也认不出这几个人就是她那晚雇下来陷害明煣的人。
可再认不出,毕竟事情是生过的,自己心知肚明,所以很容易被唬住。
连盏白了又红的脸说明了一切,神情勉强硬撑无事生,硬着头皮装没听见。
连盏的随身小厮倒是急得叫骂:“哪来的叫花子,胡说什么?有爹生没娘养的…”
话还没骂完,就被一壮汉下马踢翻在地。惹得随行仆人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得双方僵持在地。
连盏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他也很害怕,但明面上装清高,一副不知道怎么与这帮江湖匪人打交道的脸色。
只伸脚踢了踢拉马的仆人,示意他出声。
这仆人不得不壮起胆子颤颤巍巍地搭腔:“对面的,对面的江湖中人,您几个肯定认错了人,我家主子是中了举的郎君,当今众多皇家子弟的少傅。”
壮汉们相视又是一阵嘲笑:“你倒是个有种的,你家郎君痦子几颗我都知道,自然不会认错的。”
“算了算了,大婚之日我们就不多留了,兄弟几个儿送你的份子钱!”
另一个壮汉出来打圆场,说完便送了一红包扔向新郎官,连盏是不会接更不会拣掉落在地上的红包的,以至于被吃瓜群众拣了去,里面竟是一张张春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