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身怀六甲的妇人,他们也没再勉强,坐下几秒后,叶九叹筷子一顿,密音说:“油灯有问题,大家屏气敛息。”
“屏屏气?”
叶庭元显然不会。
凌月往他后背一拍,“别呼吸,运功!”
叶庭元措不及防听从指令,几秒后,他神奇地发现自己完全闭气了,但丝毫不影响说话吃饭。他朝凌月投去不可思议的眼神。
凌月展开大大的笑容,“不用感动,要用行动感激师姐~”
说着,上手掐他的脸颊肉。
叶庭元忙不迭躲开,差点维持不住君子仪态,还是叶九叹阻止他们胡闹,“行了,咱们快点吃。”
吃完饭,几人佯装中计,头晕脑炫,跟大叔请求留宿,明日再除祟,大叔自然答应。家里刚好有两间空房,一间给凌月,另一间他们三人同住。
凌月是个胆大的,给他们使了个眼色就钻进房内。
叶九叹只好密音传话:“这大叔以为我们中计了,估计要在夜晚动手,大家见机行事!”
农村的夜晚,很早便万籁俱寂,他们也早早躺床上,在床上辗转时,叶庭元终于忍不住问方禹:“大师兄,你们都是怎么察觉有邪气的?”
方禹在黑暗中眨眨眼,仿佛怕隔墙有耳,用低级的嗓音说:“今天那大叔身上有一股腐臭的味道,师弟你闻不到?”
叶庭元想了想,“貌似是有。但那不是鱼尸体的味道吗?”
“肯定不是啊,两者有区别的。等你闻多了你就知道。”
方禹宽慰他:“没关系,你能闻到说明你有能力看穿,只是暂时不会辨别罢了。那腐臭味,寻常没灵力的人根本察觉不到。”
叶庭元若有所思点点头。
方禹又说:“就像现在,你仔细闻。”
叶庭元猛地嗅了嗅,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从头顶传来。头顶是农村惯用的炕头,上面堆满了杂物,他登时绷紧神经,问:“有邪物?”
方禹卖关子:“再闻。”
叶庭元又使劲嗅了嗅,很确定上面有难闻的异味,他手下握紧腰间锦囊,准备随时防备。
方禹摸着下巴说:“你仔细辨别,这是臭鸡蛋的味,吸多了对人体不好。”
叶庭元:“”
有时候真的很想报警,啊不,报官!
方禹哈哈大笑,叶庭元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忍住不将他暴揍。
冷静!这是大师兄!!不可冒犯!!!
“你们两个消停点!”
一旁的叶九叹忍不住出声,他没什么兄友弟恭的精神,手动贴了张消音符在方禹脸上,“有哭声!”
叶庭元留心一听,细细碎碎的哭声从门外传来,“是那妇人。”
叶九叹和方禹猛然坐起,“我们被邪祟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