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夫人,该用膳了。”
云起云舒见势不妙,轻咳几声以示存在感。
戈宁的面颊立即泛起两团粉晕,她在为自己的情不自禁而感到羞怯。
噌地跳下来后,她若无其事的整理衣袖。
腿上一轻,萧松烈随即站起,谨慎的向身后退了一大步。
戈宁毫无所觉,绷着脸故作严肃,待面颊上的滚烫之感散去,她清了清嗓子,道:“夫君既是要去灵州,不如带上我一同前往吧。”
萧松烈脸色略沉,不假思索的开口:“不行。”
戈宁不解,倾了倾身子,双手合拢握住萧松烈的小臂。
他的避让毫无作用,戈宁精准且轻易地贴了过来,萧松烈低头瞥一眼,又面带狐疑地扫向戈宁的眼眸。
“为何?灵州既有山匪,咱们分开前往,岂不更是危险?”
她微仰起脑袋,撒娇似的向他保证:“进了灵州我自去灵山寺,绝不打扰你们剿匪。”
不经意间流露的媚态分外灼目,被她抓住的那只胳膊不由得蓄力。
萧松烈极为克制地错开视线,一边用余光紧盯她的手防止她进一步动作,一边分出心神打消她的念头。
“等我剿了那伙山匪你再去灵州也不迟。”
“那要等好几个月呢。”
停顿一下,戈宁的面颊再次浮起粉晕,嗓音轻柔的说:“到那时说不定我就不方便去灵州了……而且,你一直那么忙,难得有机会借着公务前往灵州,我想和你一起去灵山寺。”
萧松烈彻底别过脸,连余光都不肯留给她:“……我不信佛。”
戈宁哼哼一声,掌心向下挪了几寸,小拇指轻勾两下他手上的念珠,道:“那这串佛珠作何解释?”
指甲若有似无的轻刮他手腕内侧,萧松烈因她无意间的举动眉峰微蹙,另一只手下意识按上去。
他淡声回应:“不过是普通念珠。”
“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你去灵州。”
戈宁负气似的甩开他的手腕:“你若不同意,我便悄悄跟着去。”
萧松烈头疼不已,按着太阳穴叹气。
自他十三岁开始独自领兵至今,杀伐果断地萧松烈在军中积威甚重,从没有也绝不会有人敢给他甩脸色。
便是他平时还算公正讲理好说话,军中将领出于畏惧崇敬亦或是信任等等缘由,仍旧不敢反抗违背他的命令。
偏偏戈宁失明,又把他错认成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亡夫,瞧不见他的冷峻严肃,也不惧他冷硬语气,威慑力大打折扣。